第324章 下獄了!(1 / 1)

青綿笑著應了一聲:“咱們就等著看賤人痛不欲生的淒慘樣兒吧!”又可惜道:“白氏那廢物的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病得起不來床,沒把趁手的刀子,有些事還真是不好辦呢!”

上官遙不以為意道:“落胎的時候月份越大,損害越大,不著急。實在不行的時候,把聚血丸給她,病不就好了。”

聚血丸。

能讓病入膏肓的人立馬恢複元氣,氣血充足、美容更見美麗,但是會讓服藥者五臟六腑處在高度興奮狀態,以支撐生命力。

代價就是折壽。

半年藥效一過,身體開始急速衰敗,油儘燈枯。

青綿痛心道:“這藥價值萬金,用在這種廢物身上,真是浪費。”

上官遙向來不在金錢上縮手縮腳:“除不掉那個賤人,再多價值連城的東西留在手裡也一文不值!你瞧瞧傳個話給父兄,給東宮裡這些女人的家裡找點麻煩。”

“尤其是那歐陽氏,還敢跟我耍心眼兒!倒要看看這些低賤東西,敢不乖乖聽話!動手的時候儘量彆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沒得倒叫賤人有了防備!”

青綿應下:“是,奴婢這就去。”

上官遙起身。

來到窗前。

看著外麵的天色,陽光穿不破厚重的濕氣,就如同困境中的人無法破局,唯有沉悶與無力。

一陣風吹過。

枝頭茂密的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

她伸手。

接到了一葉半青不黃的落葉。

也不知何處取悅了她,嘴角挑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天氣就要轉涼了。”

“林家,該死人了!”

“林濃,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在意的人,一個、一個,全都死在你麵前!”

“包括,你生下的那兩個小雜種!”

輕輕一笑。

得意且不屑。

……

剛過了中元節。

氣溫還是居高不下。

殿中青瓷闊口瓶中供著一叢茉莉花,大蓬大蓬的雪白,團團如輕綿的雲,垂落下翠色霧白的陰涼。如蜜般清甜的雅香被冰鑒的涼意輕輕一拂,越發顯得幽雅清新,叫人欲醉。

林濃撫摸劉瑩的肚子。

她本豐腴,看起來和之前還沒什麼區彆。

“胎動馬上就該來了!這陣子,身子還犯懶麼?”

劉瑩輕撫柔軟的小腹,臉上有溫柔的光暈:“最近越發的嗜睡,若是不讓阿代叫醒我,我能睡一整日,剛起來的一陣兒昏昏沉沉的,反應也遲鈍。”

“有些胸悶,也沒什麼胃口,不過不會吃了就吐,當任務似的用一些,一日兩頓的滋補品也往下咽,營養應該不差的。”

林濃想起自己有孕那會兒,狀態倒是比她好一些,雖然胃口不好,倒沒有那麼嗜睡。

但倒是中毒那會兒,一天天睡得昏昏沉沉,被叫醒了起來,但凡無人跟自己說話,立馬就又睡著過去!

想到這兒,眼皮突然跳了一下。

心中莫名一陣慌亂。

劉瑩見她突然恍惚,有些憂心:“姐姐,怎麼了?”

林濃回過神來。

笑了笑,說:“定是在算計裡待久了,總是控製不住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大部分孕婦孕期都是這樣的,四五個月開始這些症狀會慢慢好轉,彆憂心。”

劉瑩眼神微動。

但一想,她的身孕是太醫正和劉太醫共同確認的,劉太醫是姐姐的人,醫術一流,定是不會有誤診的。

喝了口清茶,又安定下來,安然道:“太子膝下沒有女兒,這一胎若是個女兒,定要比生兒子更被稀罕,我的地位算是穩了,有擷兒和頏兒,我和女兒也不怕沒得依靠。”

林濃笑意盈盈:“自己的骨肉,是兒是女自然都是最好的!你啊,隻管平平安安地養著,健健康康地生下來。”

頓了頓。

還是叮囑道:“既然睡了會昏沉,便少睡些,免得無知無覺之間著了什麼人的道。”

劉瑩也是這樣想的,輕握她的手,讓她安心:“我知道,會當心的。”

兩人坐在暖閣裡看書說話,打發時間。

孩子們笑鬨著奔進來,爬在母親和姨娘身上膩歪了一陣,又開心地奔出去。

和安殿裡,總是歡聲笑語。

讓人覺得日子有盼頭。

突然響起的托盤摔地、薄瓷傾倒的碎裂聲,打破了如此閒和如風的安寧!

林濃眼皮一跳。

劉瑩的手指被繡花針紮破!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垂落的輕紗幕簾。

怡然大不進來。

與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處。

怡然極力鎮定,還是泄露了慌張:“主子,出事了!大公子和三公子都被關進了鎮撫司大獄!”

鎮撫司。

皇帝直隸。

隻有重大案件的罪犯與嫌疑犯,才會被關押在鎮撫司大獄。

林濃有那麼一瞬以為自己在噩夢之中,很不真實:“你說誰被抓了?”

怡然扶住她,把得來的消息都一一說來:“幾家大臣的園子裡衝出來十幾具失蹤百姓的屍體,此大案被劃給了大理寺、刑部以及督察院一同查實。”

“經過勘察,發現郡王府的園子是違章擴建,填土占用了河道,最近連下了好幾日雨,河道排水不及、淤堵導致河水倒衝。陛下下令查案的同時整改擴建,這事兒交給了工部與來辦。”

“工部接手此事的就是咱們三郎君,要整改就得皇城有最初的城防圖紙,三郎君便去兵部借調了一份完整的城防資料。”

兵部!

兵部如今是誰在一手遮天,林濃怎會不知!

“圖紙被偷了,是不是?”

怡然搖頭:“沒那麼簡單!三郎君實地勘察完,記下了哪家需要整改、整改多少之後,就把資料還了回去,並不存檔的借閱條子當場就銷毀了的。”

“可不知為何,兵部的人又拿著借閱的條子突然跳出來,說三郎君根本就沒有歸還城防圖。一群人翻遍了幾個衙門,連林府都搜了,都沒有找到那份資料的蹤影!”

“要查失蹤百姓案,三司也接觸過圖紙。兵部一早在朝堂之上狀告工部、三司辦案人員聯手竊取朝廷機密,要出賣大周!”

京城的城防圖,是機密。

一旦落入外敵與叛者之手,就等於是給人指路,哪裡可以埋伏、哪裡可以藏兵,掘了哪條河道可以截斷水源……後果不堪設想!

一旦“竊取朝廷機密”的罪名落實,就算不牽連滿門,兩位兄長、和接觸此事的所有人都隻能是死路一條!

林濃頭暈目眩,即便她素日再是沉著,此刻也無法冷靜了:“當日接收資料、銷毀借閱字條的人呢?”

怡然也是慌張:“三郎君歸還回去的當日,接收的主簿請了十日假,說是要趕回宛平見病重老母最後一麵!林家派人去找了,但是那主簿根本就沒有回去老家!”

“隻怕是,已經被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