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威勢和誓言不可撼動,他應該給她點臉色瞧瞧。
但未免回頭加倍體驗她的“微笑”服務,這個念頭立馬雲霄雲散。
立馬溫柔肯定:“三年的保質期,正合適。”
林濃很滿意,窩回來他懷裡:“這還差不多。”
蕭承宴默默籲了口氣,心道:女人好哄,但是哄就安排心愛的女人可真是不容易!
“按你查到的線索來看,太後和廖家早就勾結在一起,沒完沒了地故意挑撥,偏偏廖元貞平素做人做事沒有任何破綻,我們自然會把廖元貞排除在嫌疑之外。”
“如此,她若是趁你不備、背後捅上一刀,還真是會要人半條命!二十幾年後宮爭鬥,太後雖然靠著先帝庇護才活下來,但還真是沒白經曆!”
林濃妙目明銳,分析道:“太後一心想讓下一任帝王身上留著周家的血液,為周家謀取榮耀,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呢?”
“不管是現在的沈賢妃,還是藏在暗處的廖淑妃,都不過是她利用來鏟除臣妾和孩子們的棋子。然而您已經明確說了,不會再選秀,太後還是那麼積極地鋪路算計。”
微微一頓。
往一片枯燥落葉堆裡,丟下一粒火星。
“隻怕是,這位周氏女改名換姓,早已經順利成為了您的妃嬪,這會兒正安安靜靜扮演著安分守己的小角色,等著太後為她掃清障礙,好順利上位呢!”
蕭承宴目光一戾,似一陣乾燥的風,讓火星迅速燃起火焰!
他是有著生殺大權的帝王,怎麼能容忍任何人背後算計?
對太後的野心充滿厭惡與敵對之餘,也對所有妃嬪都生出戒備和濃濃的不喜。
寧可錯怪所有,也絕不給企圖操控他、謀害他的人一絲機會!
起碼他能確定,他的妻子絕對不可能是周家的女兒,與他是一條心的。
他的江山,後繼有人!
“做她的春秋大夢!彆怕,朕不會讓她們任何一個人傷害到你和孩子們。”
林濃依賴地貼著他的胸膛,輕輕點頭:“臣妾相信您,會保護好臣妾和孩子們的!隻是太後終究是您的生母,有生育的恩情在,一旦被誰察覺到您動了手,必然朝廷不安、民心動蕩!”
蕭承宴自有法子讓太後從此作不了妖:“太後的事,你什麼都不用管!朕不會讓她臟了咱們的手。至於沈氏和廖氏……”
“要讓她們的性命是不難,但她們母家畢竟都是重臣,不管是病逝和意外而死,他們必然會想法子再送女人進宮,以維持皇親國戚的榮耀。”
“中宮和儲君的尊貴,必然又讓她們生出不該有的野心,算計爭奪,所以必須得罪證確鑿,才能讓他們沒臉再開口!”
林濃深以為然:“臣妾明白!如今已經知道了那雙深藏的黑手,要防備,是不難。但要結結實實拿住她們謀害中宮的證據,還是不容易的!”
“太後在宮中經營那麼多年,總也有些棋子可用,臣妾需要陛下的庇護才有安全感呢!”
蕭承宴點了點她的鼻子,寵溺而充滿了保護欲:“你是皇後,皇後永遠都不會有錯!你隻管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朕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臟水潑到你身上來。”
他讓汪順去禦書房,將他一早就準備好的匣子拿來。
林濃接過,笑著說:“之前臣妾生辰的時候,陛下已經給了許多珍奇異寶,這又有驚喜?”
蕭承宴但笑不語。
林濃被他搞得好奇心爆滿。
打開了一瞧。
兩枚金屬製的令牌。
一枚刻著“禁”,可以調動禁軍。
一枚刻著“如朕親臨”,可行帝王權利。
愣住。
一時不知他到底是真心給她,還是在試探。
望著他,目光疑惑而茫然:“承宴?”
蕭承宴將令牌放在她的掌心,握攏她的手:“朕說再多愛你和保護都是空,實實在在的權利放在你手裡,才是看得到的真心。”
“如此若是有什麼事發生,朕又恰好在前朝忙著,無法及時趕來,你有這兩枚令牌在手中,就能隨時調動禁軍,就是太後惡意刁難,你也能保護好自己。”
“這是你的安全感,也是朕的。”
林濃心疼飛快,將令牌緊緊握在手裡。
她曉得帝王其實都是極其吝嗇的,最忌諱有人企圖瓜分他的權利,他能讓自己對後宮有絕對的做主權、允許自己過問政事、與宮外聯係,就已經是絕對的大度、專寵偏愛了。
禁軍。
他的鎧甲,他的刀。
大周朝的曆任禁軍統領都是帝王絕對的心腹,任何企圖染指其權利的,都將被視為謀逆。
而他竟把調度禁軍的權利給了自己。
在剛經曆過一場被團團包圍的宮變之際。
作為帝王的他應該更加注重對權利的掌控,卻把能夠禁軍調度權給了她,這等於是把自己的命交托到了她的手上。
她想,或許太後和朝臣、和宮妃的勾結刺激到了他,讓他意識到,在皇宮之中、朝廷之上,會與他一條心的隻有妻子吧!
所以從小不曾擁有過“特權”的他,在極力留住這顆真心,不讓自己成為雲巔之上的孤家寡人!
林濃臉上、眼神裡是滿滿的感動。
但也就一瞬間。
膩膩歪歪的話說多了也沒意思,俏皮一些才好。
“真給臣妾?”
“真的。”
“看可不能騙人哦!”
“不騙!”
“心裡若存了試探,可就是小狗咯!”
蕭承宴輕睨她:“這般質疑帝王,是不是該打?”
林濃美眸微睜,作勢要還他:“臣妾是在向夫君確認,和帝王有什麼乾係!”
蕭承宴心頭微動:“是是是,是夫君給你的,為夫若是有試探的心思,就是小狗!”
林濃滿意了,眨眨眼:“給了臣妾的,可就不能要回去了哦!”
蕭承宴溫柔而笑:“駟馬難追。”
高高在上的帝王算是知道,什麼叫上趕著討好。
回想兩年前。
他還硬氣得很。
但那時候,心是沒有著落的,孤單的。
而如今,越是給她特權、讓她爬頭上驕縱,心中越是踏實。
他終於有了一心一意對待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