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一個人住?那我…這不太合適吧?”
他怎麼也沒想到聶芸居然是一個人住。
想來可能是家裡長輩總嘮叨她還沒結婚,她乾脆搬出來自己住,落得清淨。
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被人瞧見,總歸不太好。
聶芸冰雪聰明,從江羽尷尬的神情中,猜到了他在想什麼,於是說道:
“怎麼?還怕我把你吃了?我一個女生都不怕,你怕什麼?”
江羽一想,覺得也對,便說:
“這對你的名聲不太好吧?”
聶芸白了江羽一眼,沒理他,而是開始翻箱倒櫃,卻沒找到一件男人的衣服,於是說道:
“等會兒你洗完澡,就先穿著浴袍湊合一下吧!明天我帶你去買幾件衣服。”
江羽點了點頭,此刻他確實急需洗個澡。脫了衣服後,便匆匆朝浴室走去。
走進浴室,江羽一眼瞥見角落裡掛著幾件女生的私密衣物,心下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一晃五年過去,聶芸竟還單身?
說起來,今日還真得好好感謝聶芸。
若不是她收留自己,此刻哪能這般愜意。
江羽洗完澡出來,一股誘人的香味從廚房飄來,也不知聶芸在煮什麼。
在燒烤攤本就沒吃飽,這會聞到香味,江羽隻覺饑腸轆轆。
水池那邊傳來洗衣服的聲響,江羽好奇探出頭,竟瞧見聶芸正洗著自己的衣服,眼下洗的,正是自己那條有些不堪入目的內褲。
可聶芸洗得極為認真,絲毫不見嫌棄之色。
聶芸聽到浴室門開的聲音,等洗完內褲,江羽的衣物也都洗淨了。她將衣物放進洗衣機攪拌,洗淨雙手後走過來,問道:“洗完啦?”
江羽點頭回應。
聶芸上下打量著江羽,幾年未見,他身材愈發壯碩,自己的浴袍在他身上,如同緊身衣一般,將肌肉線條勾勒得清晰分明。
而且,江羽周身似散發著一種彆樣氣質,比幾年前更添魅力。
聶芸俏臉微微泛紅,輕聲嘀咕道:
“衣服小了些,得給你買大點兒的。”
說完,便轉身進了廚房。
江羽忙問道:
“聶芸,我今晚睡哪兒啊?”
“睡地板!”
聶芸故意逗他,隨後端著一個碗從廚房出來,
“吃吧!”
江羽看向桌上的麵條,色澤誘人,裡頭還放著大塊的肉和雞蛋,光是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江羽咽了咽口水,說道:
“給我做的呀?我剛吃過,不餓。”
聶芸佯裝要倒掉,說:
“你真不要?不要我拿去喂豬咯。”
“多浪費啊,還是我吃吧。”江羽立刻狼吞虎咽起來。
聶芸沒閒著,這房子是兩室一廳,有個客房。
她走進客房收拾,打算給江羽拿床被子,可打開櫃子,發現被子因近日梅雨天,樓層又低沒來得及曬,有些發黴,散發著一股黴味。
聶芸皺了皺眉,又把被子放了回去。
等聶芸出來,隻見江羽連碗底都舔乾淨了。
原本一直故作嚴肅的聶芸,見狀也忍不住笑了,問道:
“跟豬似的,沒吃飽吧?”
“飽了,真飽了!”江羽趕忙回答。
聶芸知道他不好意思,輕笑一聲,拿著碗進了廚房。
江羽本以為聶芸是去洗碗,沒一會兒,廚房又飄出香味。
很快,聶芸又端出一碗麵條,說道:
“豬,接著吃!”
江羽心中湧起一絲感動,說:
“這多不好意思啊。”
“你臉皮不是向來比城牆還厚嘛,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聶芸調侃著,見江羽接過碗,大口吃完麵條,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我本來還懷疑你說去當魯濱遜的事兒,現在信了。要不是餓狠了,能吃得跟頭豬似的?”
吃完飯,聶芸收拾好碗筷,對江羽說:
“今晚你跟我睡一張床吧!”
“啥?”
江羽以為自己聽錯了。
聶芸白了他一眼,說:
“怎麼,不樂意啊?”
江羽連忙擺手:
“不是,這對你名聲不好。我還是睡沙發吧。”
“睡沙發凍不死你。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是今天的被子有黴味,明天拿出去曬曬。就算睡一張床,你也彆想占我便宜。這床一米八,我睡裡邊,你睡外邊。我會用衣服把中間隔開,你要是敢越界,我可就不客氣了!”
說著,聶芸竟拿來一把剪刀,想了想又覺不保險,還掏出一把槍。
雖說聶芸如今做治安工作,配槍正常,可看她掏槍,江羽還是覺得有些誇張。
本因同床之事有些心猿意馬的心,瞬間收了起來。
江羽和聶芸一同上了床,這是聶芸的床,收拾得整潔乾淨,還擺放著不少毛絨玩具。
江羽躺下,蓋上被子,能聞到被子上淡淡的幽香。
聶芸去洗澡,不一會兒穿著睡衣出來。
睡衣雖寬鬆,卻難掩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她,讓她愈發成熟,渾身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魅力,該有肉的地方恰到好處,該纖細的地方也不含糊。
江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看什麼呢!”
聶芸發現後,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許看,再看我就拿槍崩了你!”
說著,真拿槍在江羽麵前比劃起來。
江羽雖說練就了暗虎不壞身,可麵對真槍,還是縮了縮腦袋,天知道這槍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聶芸見江羽老實了,得意地爬上床,把衣服放在被子中間,劃出一道“楚河漢界”。
江羽白天趕路累了,沒一會兒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不知道,聶芸一直沒睡著,思緒萬千。
真的,聶芸從未想過有一天,江羽會再次出現在自己麵前。
想著想著,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
這一夜,江羽睡得還算踏實。
半夜,他隱隱感覺被子在動,似乎有什麼東西爬上了自己的身體,甜甜的香味縈繞在夢裡。
清晨,江羽突然感覺胸口一陣劇痛,像被狗咬了似的。
他驚醒過來,想動卻發現身子被人壓著。
轉頭一看,壓著自己的竟是聶芸!
昨晚聶芸還信誓旦旦告誡他彆越界,還劃了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