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好後,中午十二點五十三分,從天剛亮我就乾到現在,乾完了王美瓊她們連一句謝謝或者辛苦了都沒有,反正我乾這些事就是天經地義,並且乾完後,她們告訴我還有好幾個宿舍的燈都燒了,還有練車時撞了一堵宣傳牆的瓷磚脫落,讓我抓緊時間去弄好。
餓的前肚子貼後胸去廚房吃飯,中午一點半隻有一個食堂阿姨在收拾,我去打飯時她很貼心去食堂後廚處給我打好飯菜,然後看我吃,問我吃飽了嗎,還說以後如果餓了,隨時給她打電話,她送飯去給我,一股溫暖湧上心頭,立馬交換電話號碼。
對我來說,每天事太多,就怕沒空來食堂吃飯,讓她留飯去送飯給我也挺好。
吃過飯後立馬去忙乾活,收工時又是晚上十一點多,這個點連宵夜都沒得吃了,就給食堂阿姨打電話讓她給我送飯到我雜物間。
食堂阿姨拿著打包盒來給我了,我有些不好意思,就塞給她兩百塊錢,告訴她我不會讓她白跑,她卻不要,把錢推回給我了:“小許,你太見外了,紅姐啊不是為了這個。”
我還哦哦哦的,不是為了錢,是因為可憐我嗎,那她對我還是真的好。
我吃著飯,她在我麵前坐著,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笑,沒有說要走的意思。
等我吃了差不多,她問我吃飽了嗎,要不再去給我打一份。
我說道:“可以了已經吃飽了,謝謝阿姨。”
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喲,還叫我阿姨啊,叫紅姐就好了。”
看著她認真的對我笑的頗為愛昧的表情,我一下子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紅姐?
都比我媽的年紀大了,比林麗茹都大,估計有五十多歲,讓我叫姐姐?
還笑得那麼愛昧,眼睛還對我放電。
如果年紀跟林麗茹差不多,而且又保養很好,開起來白淨身材好,那我不會那麼反感,可這個阿姨,看起來又老又醜又黑,鼻子外翻,嘴唇厚重,一口黃牙,我沒有誇張形容她的意思,天哪。
頂不住一點,我想吐,剛才吃的那一份飯,我都要吐出來了。
我嗬嗬笑笑:“紅姐,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
哪知她來了一句:“喲吃飽了就趕著紅姐走了呀,這種人。”
我去,我不趕你走,難道留你在這裡睡覺呀。
我說道:“是啊太晚了,明天見吧。”
她這才不情不願站起來:“是挺晚的了,那明晚早點給紅姐打電話哦。”
我微笑說明天再說,好好好,看她出門後趕緊關上門,老子打個毛了,受不了一點。
在監獄裡,這是我第二次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次是頂頭上司林麗茹。
以前在學校時男多女少,後來跟著二叔乾裝修工作,基本遇不到女人,更不要說什麼女人緣桃花運什麼的,而到了監獄裡頭,我倒是成了女人們的獵物,可我沒有感覺到一點開心,如果是年輕美女喜歡我,我當然樂意,可這都是什麼啊,這兩個年紀比我媽都大了,特彆是這個紅姐,年紀大還醜,讓我說,她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我的肉,我隻能這麼形容,找不到彆的詞來形容了。
繼續去給王美瓊她們練車撞壞的那一堵宣傳牆補膩子粉時,王美瓊過來了,我假裝看不到,叼著煙忙我的事。
“喂,給我一根煙。”
這家夥對我發號施令。
我給了她煙,她看了一眼:“抽的啥啊。”
因為我省吃儉用,但又有煙癮,隻能買最便宜的煙,都來借我的煙抽,還嫌棄我煙差。
王美瓊讓我給她點上,點上煙後,她吸了一口,對我說道:“便宜煙就是便宜煙,難抽。”
我不說話,我不敢說話,也不想說話。
她突然來了一句:“哎,昨晚那個食堂阿姨周豔紅是不是去你宿舍了。”
我點頭說是啊。
她問:“進去找你做什麼,大半夜的?”
她說話帶有諷刺的口氣。
我說道:“我忙到半夜,就讓她送飯來了。”
她說道:“大半夜去你宿舍,就是為了送飯而已啊。”
我問:“那不然呢?”
她立馬瞪眼看我:“怎麼,能好好說話嗎。”
這家夥這種質疑我跟食堂阿姨周豔紅有一腿的語氣,我在反駁她,她還說我不能好好說話。
我壓低聲音,說道:“每天忙到十一十二點吃不到晚飯,都在吃泡麵,就讓她給我留了飯,她給我送過來了。”
她說道:“你可小心點,監獄裡啊,舌頭長的女人遍地都是,不管你到底有沒有跟人家有一腿,隻要你們大半夜的獨處同一個房間,就算你們沒有一腿,也肯定被人說有一腿。”
她說的也對,之前是我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假如我每天半夜都讓周豔紅阿姨送飯來我宿舍給我,人家看到她這個點進出我宿舍,肯定有風言風語。
我說我以後會小心。
王美瓊哼的一聲,說道:“知道就好,我這都是為了你好。”
好個毛啊好,每天惹最多事讓我去處理的就是你這王八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