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搖頭,“還沒。”
陸老給興衝衝的給他出主意,“那你明天早點去藥鋪等小芷下班,你是男同誌,一定要積極主動,要拿出十足的誠意來。”
“我會的。”
陸野乖順又配合,簡直讓人一度懷疑他是個高仿。
陸正安跟謝芸倒是很淡定。
等他們吃過飯後,王淑芬跟陸海回了屋,陸野朝陸老以及他父母說道,“白芷想去找她外公,我擔心她一個人出門不安全,想陪同她一起。”
陸老:?“可以可以!你這小子終於開竅了一回。”
陸正安跟謝芸雖然很樂意看到陸野在感情方麵的進步。
但他說要跟著白芷去找她外公,他們不免擔心他的身體是否能吃得消。
但這話不能當著老爺子的麵講,他們表麵上隻能支持。
陸野握住了陸野的手,語重心長的開口,?“小野,你能這樣積極主動,我真的很欣慰,我想好了,等小芷的外公來了,讓他也給我治治病,我看小芷那孩子有兩把刷子,她外公有神醫的名號,肯定更厲害。”
孫子爭氣聽話,他也滿滿的求生欲,想多活幾年了。
“爺爺,您在醫院治療感覺如何?”
“治的就那樣吧。”?陸老歎了口氣,說道,?“我還是相信中醫,中醫治病能治本,西醫隻治標,而且亂七八槽的檢查多,那些個大夫,離了儀器就不會治病了。”
陸正安連連點頭表示讚同,?“爸,您說的太對了。”
對於這個問題,陸正安經過陸野的事,簡直太讚同老爺子的說法了。
以前他們身體健康,不常去醫院,加上女兒是外科大夫,所以打心底潛意識裡是偏向先進的西醫技術的。
總覺得中醫治病太慢,動不動說調理,都病了,光靠調理有啥用。
但現在他們懂了。
白芷曾經說過一句話,中醫是將疾病阻擋在醫院之外。
中醫重在養,西醫重在治。
西醫可以從死亡線上往回拉病人,適合急救。
陸海剛哼著歌從樓上下來,聽到他們的對話,他扭頭望了過來,好奇發問,“我未來大嫂的外公是神醫?”
那白芷是師從外公了?
“對,濱城德仁堂的葉老,我打聽過,的確是位醫術非常高超的老中醫,聽說在濱城那邊名氣很大。”
陸海若有所思,?“哦,那我堂嫂醫術應該也不差咯。”
他眯著眼陷入了沉思。
如果白芷真的懂中醫,那她說的話,是不是也應該當回事。
她說他身體虧損嚴重,氣色不好
陸海心臟一抖。
不不不,她肯定是亂說的。
胡說八道嚇唬他而已。
他年輕氣盛,身強力壯,能虛到哪去?
“小海,你是不是想讓你媽接受中醫治療?”謝芸說道,“你媽之前在白芷所在的濟生堂看過病,用過他們的黑膏藥,聽說給過敏了,為此還找過小芷的麻煩。”
謝芸並不想讓白芷接王淑芬這個病人,
王淑芬本就看不起白芷,又對她心存成見,萬一治療出現不可控的問題,王淑芬那人,得折騰起白芷。
謝芸繼續說道,?“她是不可能同意接受中醫治療的,你還是帶她去醫院看看吧,她那個情況,不能再拖了。”
陸海聞言點了點頭,?“大伯母,我明天就帶我媽去醫院。”
陸老爺子也操心著王淑芬的身體情況,同樣叮囑陸海趕緊帶王淑芬多跑幾家醫院看看。
他其實也傾向於讓白芷給王淑芬治療,但他也清楚,王淑芬不信任白芷。
……
晚上,陸老爺子讓陸野陪他說說話,聊聊工作方麵的事。
爺孫二人坐在老爺子房間的椅子上,老爺子看著陸野,笑問,?“我聽你爸說,你可能要升副營了?”
陸野回的含蓄,?“爺爺,暫時還不確定。”
老爺子笑的爽朗,?“陸野,你是好樣的,你是爺爺的驕傲。”
“繼續努力。”
陸老爺子拍了拍他的肩,神色嚴肅的叮囑,“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如此年輕就能晉升副營,背後付出了怎樣的艱辛,隻有你自己知道,以後一定要好好提升自身能力,加強訓練,隻要業務能力過硬,體魄健康,才能更好更出色的完成任務。”
“爺爺,我知道。”
陸老看著他,笑著開口,?“衣服脫下,我看看最近體魄如何?”
陸野聞言,瞳孔微縮,他動了動胳膊,笑著打哈哈,?“爺爺,彆看了,身體全是肌肉。”
“脫了。”陸老命令。
陸野俊臉擠出一抹笑,並沒有動手脫衣的意思,他解釋,?“爺爺,你知道我去年後背受過傷,那塊傷疤很醜,小芷說要給我配祛疤藥,等我抹了藥,傷疤淡了再給你看。”
陸老明亮的眼眸暗淡了下去,擺了擺手,?“算了。”
“出去吧,我也要休息了。”
“好。”?陸野暗自鬆了口氣,出了門。
陸老神色暗淡的望著他出去的背影,重重的歎了口氣。
作為軍人,立功,晉升,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尤其是特戰兵。
軍功章是用生命交換的。
陸野剛上樓,陸正安就跟了進來。
他朝陸野問,?“你真要跟著白芷去找葉老?”
陸野應聲,“嗯,她一個人我不放心。”
“你的身體,吃得消嗎?”陸正安不放心的問。
陸野說道,?“爸,葉老是神醫,隻要找到葉老,不用擔心任何身體的問題。”
陸正安麵色帶笑,揶揄道,?“看來你對白芷很滿意?”
陸野回的一本正經,?“現在是她能不能對我滿意的問題。”
陸正安,“……”
完了。
淪陷了!
夜裡,陸野躺在床上,雙臂枕在腦後,卻怎麼也沒有睡意。
他聞不到那股熟悉的藥香味,他不但毫無睡意,甚至內心莫名升起了莫名的煩躁感。
他忍不住在想,這個時候白芷在做什麼?
他不在的時候,她一個人怕不怕?
能不能安心入眠?
陸野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後,終於還是蹭一下坐了起來。
他穿上襯衣,套上褲子,關燈出門。
這會,家裡人都各自在房間裡,客廳裡空無一人,他放輕腳步,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