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到庭院時,院子裡黑漆漆一片,他打開大門,走了進去。
白芷剛躺下,就聽到外麵似乎有什麼動靜
今天晚上李醫生跟楊醫生都回去休息,這邊就她一個人。
她早早地洗漱完畢,穿著睡衣在屋裡看了會書後,關燈打算睡覺。
結果就聽到外麵淅淅索索的聲音。
她輕輕的坐了起來,外麵月亮皎潔,不開燈就能清楚的看到院子裡景象。
她看到一個人影飛了過去。
白芷沒看清楚對方的長相,但看得出個頭不高。
不像是陸野這邊的熟人。
難道是陸野所說的暗哨?
但陸野都回家了,她聽說暗哨早就撤了。
白芷不敢開燈,更不敢開門,她拿了銀針出來,縮在門後麵聽動靜。
夜靜悄悄的,白芷屏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
過了大概十分鐘左右,院子裡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
白芷嚇的身狠狠顫抖,她從窗戶裡往外看去,隱約看到大門口方向一個人影單膝跪地,正將另一個人壓製在地上。
白芷這下看清楚了,是陸野。
她沒加思索,趕緊開了燈,打開門衝了出去。
“陸野,怎麼回事?”
陸野看到跑出來的女孩,夜色中,神色劃過一抹懊惱之色,禁錮著地上的人的動作,加大了幾分。
“吵到你了?”他輕聲問。
“這個人是……”地上的人直接跪趴在地方,臉朝下,雖然月光皎潔,但白芷還是沒看清楚對方的臉。
陸野像提小雞仔一樣,將地上的人提起翻了個麵。
白芷看清楚對方的臉,一下認出了他,“這不是前幾天那個偷車賊嗎?”
“大俠饒命。”地上的人發出哀求之聲。
“上次偷車還不夠,今天潛入我們家有何目的?報複?”白芷手中握著大頭針,朝馬小軍的臉紮克下去。
馬小軍又是一聲慘叫。
他抖著聲音求饒,
“我……我……是彆人讓我來的,求你放了我。”
“何人?”陸野問。
馬小軍說道,“我……我也不認識,他們讓我進來看看這裡住的是什麼人。”
“
陸野禁錮著對方,給了白芷一個電話號碼,讓她去屋裡拿座機打電話叫人。
白芷打通電話說了情況。
10分鐘不到,衝進來兩位身形高大的男同誌?
他們從陸野手上提過馬小軍,扣上了手銬。
陸野朝他們說道,“交給你們了,好好審一審,看他什麼來路。”
“收到。”
夜幕下,馬小軍被帶走。
陸野護著白芷回了房間。
“這個人怎麼會找到這裡來,他是不是跟蹤我?”白芷神色擔憂的問。
陸野鷹眸晦暗不明,“或許是跟著你找到了這裡,亦或者有其他目的。”
“嚇著了吧?”他故作輕鬆的朝她問。
她實話實話,“剛開始的確有點害怕,但看到你以後就不怕了。”
她的回答,讓本來滿眼陰冷的男人,染上了一絲柔光。
燈光下白芷才看到陸野的手掌上有擦傷。
“怎麼回事啊?受傷了?”白芷的視線落在他手上,神色擔心。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跳牆進來的,可能不小心擦了一下。”
陸野動了動胳膊,有些尷尬,“身體有傷。不太靈便。”
白芷拿了藥箱出來,要給他擦藥,陸野本來說這種小傷沒必要處理,但白芷卻堅持要擦藥消毒。
陸野剛拆線不久,肌肉裡軟組織還沒長好,最怕身體其他地方受傷感染。
白芷一把拉過他的手,他隻能乖乖坐著讓她擦藥。
“還有其他地方有受傷嗎?我一並給你處理。”
陸野因為剛才進行了劇烈的活動,臉色看起來不太好。他神色曖昧的動了動身子,“我也不知道,要不你檢查一下?”
白芷,“……”
她瞪了他一眼,拿棉簽狠狠戳他的擦傷。
陸野看到女孩怒瞪他,他急忙收了揶揄之色,“彆誤會,我吃的是大夫對病人的正常檢查。”
白芷看在他今晚及時出現救她的份上,沒跟他計較。
她疑惑的看向他,“你怎麼突然到這邊來了?”
“嗯……許久沒回家,有點認床,在家睡不著。”
白芷聞言,神色怪異。
大男人還有這毛病?
睡不著那是不夠困。
此時陸野想想都後怕。
如果自己沒有到這邊來,白芷會遭遇怎樣的危險。
他對上白芷的目光,正色叮囑,“以後晚上不管外麵有任何動靜,千萬不可出門。”
白芷點頭,“我知道,我燈都沒敢開,後麵聽到馬小軍的慘叫,我從玻璃窗裡看清楚是你的,我才衝出來的。”
她語畢,他的眼眸更加柔和了幾分,“彆害怕,有我在,睡覺吧。”
“他們不會有同夥吧?”白芷擔憂的看著他。
“沒事,來一個抓一個,來一窩端一窩。”
陸野語氣輕鬆,輕描淡寫,但白芷的內心卻沒那麼輕鬆淡定。
馬小軍的話在她腦海裡回蕩。
她知道陸野的職業性質,他潛入毒窩搗毀了犯罪窩點,但肯定有漏網之魚。
他恐怕會被人盯上。
陸野看的出她今天受了驚,他柔聲安撫,“睡吧,彆怕,有我在。”
陸野從白芷房間裡出來,示意她關門睡覺。
“好,你也休息吧。”
白芷關上了門,陸野回了自己的房間,卻沒有躺下睡覺。
等了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左右,押送馬小軍的那兩位同誌回來了。
他們來的神不知鬼不覺
直接進了陸野的房間關上了門。
人一進來,陸野朝他們問,“怎麼回事?有沒有審出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