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主任他們看到陳副主任跟白芷還有沈倩聊的火熱,他們幾位的麵容劃過一絲異樣。
“陳副主任真積極啊。”王專家陰陽怪氣。
“嗯,吃完飯就過來了。”
陳副主任對誰都是一副客氣樣,王專家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陳副主任上年紀了,覺少,我們中午不睡會,下午沒精神。”
陳副主任沒接話,坐著繼續看書,。
但白芷聽著這個男人的陰陽怪氣的話,卻有些忍不了,“王醫生,您這可不是因為年輕覺多,我估計是身體虛的表現。”
他打量著王專家,語氣意味深長,“看你氣色不是很好,能否把舌苔伸出來我看看?”
“我身體好得很,我自己就是醫生,我就不勞煩白醫生了。”
“醫者不自醫啊。”
王醫生怕白芷再說他體虛,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讓自己打起精神,不給白芷抓住把柄的機會。
他是專業醫生,怎麼可能體虛?
就算平時身體有些乏累,那都是因為工作辛苦的緣故。
白芷作為團隊負責人,她製定方案,大家開始進入各自的工作當中。
到下午四點多的時候,大家去了實驗室。
結果,王專家一進去就驚呼,“這是怎麼了?”
“咱們的白醫生不是給針灸控製了要維持十二個小時嗎?這才六小時不到,怎麼就發作了?”
“小白醫生,你快來看看怎麼回事。”
白芷聽到他的怪叫聲,跑了過去,看到籠子裡掙紮亂撞的大鼠,她神色微凝。
“我看看。”
她朝沈倩吩咐,“沈醫生,你檢測一下指標情況。”
沈倩很快也進入到工作狀態,“血氧濃度高,還有心率比正常數值快。”
“這是中毒的現象。”
白芷拿出了銀針,直接一針紮了下去。
陳副主任詢問,“小白醫生,這是怎麼回事?”
“如果我沒猜錯,中途有人進來過。”她說道,“很明顯,大鼠又被重新注射了藥劑。“
她甚至猜測,對方或許不隻是想讓大鼠複發,而是打算直接斃命。
可惜,她之前給它紮了針控製穴位,所以就算重新用藥,穴位阻斷法救了它一命。
她沒多言,快速施救。
等大鼠安靜下來,她看著在場的所有人,麵色威嚴,“我會像李副院長說明情況,請求調查。”
周主任觀察著大鼠的情況,開口,“小白大夫,會不會搞錯了?畢竟動物的穴位結構跟人體不一樣,是不是針灸控製時間的問題?”
其他人也連連附和,表示讚同。
“不會。”白芷語氣篤定,麵色沉沉,不跟他們掰扯、
不管是誰乾的,都讓她瞧不起。
原來所謂大醫院的大夫,不過如此。
此時她更加明白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競爭。
她讓沈倩幫忙在實驗室盯著,她去找李副院長。
剛到門口,一道身影急促的朝她這邊走來。
“小白,你在這呢?”陸珊麵色焦灼。
看到她焦急的神情,白芷也緊張起來,“陸醫生,怎麼了?”
“我們科室有個患者,需要你過去會診一下。”
“哦,好。”
這會,其他醫生也從實驗室跟了出來,陸珊朝他們解釋,“各位在這工作吧,白芷醫生跟我走就行。”
語畢,拿著白芷就往骨外科跑。
其他幾位醫生看著她們的身影,神情微凝。
“我剛才聽陸醫生的意思是叫白芷去會診?”
“會診隻叫她一個人?”王專家看向了周主任。
周主任沒搭話,輕咳一聲,轉身離開。
很快,白芷跟著陸珊到了病房。
病房有幾位醫生,站在那觀察著患者的情況。
陸珊把白芷帶進來,也沒顧上介紹大家認識,徑直走到病床前,介紹情況,
“這是剛接的一位病人,我們從化驗結果裡看到一些端倪,想請你過來看看情況。”
白芷看著病床上麵色蒼白,暈迷不醒的女人,她先給人把了脈。
“脈象有異樣。”白芷詢問,“她是什麼情況?開了刀嗎?”
陸珊點頭,“對,大腿部受了傷,剛做完手術,本來各項指標都趨於正常,今天中所有的檢查結果出來後,發現異樣。”
“把所有的檢查單都拿給我。
白芷神情嚴肅的坐到了椅子上,接過陸珊給的各類檢查單,她越看表情越發凝重。
“的確有問題。”
“初步判斷,她體內應該是一種叫DF的致幻藥物,具體的還要等她醒來後再作進一步確定。”
“比陸野還要嚴重嗎?”
白芷解釋,“陸野當時是多種藥物混合注射,這位同誌是單一一種,但藥量很大,這種藥物最大的特點就是,藥性在體內起效慢,發作周期長,一開始容易忽略,診斷錯誤,甚至因此耽誤最佳解毒期,一旦三個月內沒有清除藥毒,就會累及臟腑器官,造成多器官衰竭。”
“這種藥劑的症狀表現是人會變得麻木,呆滯,侵蝕神經係統後,造成精神紊亂,失常......”
陸珊很驚詫白芷竟然對這些藥毒如此熟悉,包括名稱到藥性特點都能說的如此詳細。
此時她無法詢問她為何會懂這麼多。
他們所有的大夫,隻關心一個問題,“小白大夫,您有辦法的對吧?”
這位同誌於所有人而言,都太重要了。
“可以試試。”
作為大夫,最忌諱把話說滿,打包票。
但她的答案,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白芷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何時能醒?”
“麻藥加止痛藥的作用睡著了,應該一個小時左右。”
這次陸珊他們有了經驗,從化驗結果上察覺到不對勁後,而是及時找了白芷,防止她醒來後發作,造成剛術後的傷口發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