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靑柏作為白芷的娘家表哥,以及陸野的好兄弟兼下屬,他更是激動,甚至都站起身來用力鼓掌。
他為副營長感到高興,也為自己的表妹有了歸宿而欣慰。
隻是,他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在圓桌對麵的某道身影上。
他注意到,在台上舉行儀式的時候,她雙眸空洞無神,似乎一直在走神。
哪怕他盯著她看了很久,都沒被察覺。
葉靑川這個弟弟卻是看到了。
他順著葉靑柏的視線望過去,“哥,你看啥呢?那位嚴肅的大姐姐你認識嗎?”
葉青柏對上葉靑川好奇的目光,他輕咳一聲,低聲嗬斥,“你盯著我瞅啥?看台上。”
葉青川隨意瞥了眼台上的新郎新娘,視線很快便移開,又看向葉靑柏,輕聲問,“哥,我餓了,啥時候開席?”
葉靑柏,“!!!”
果然是心思簡單的小孩子,人家就是單純來吃席的。
什麼台上的山盟海誓,真情表白,對他來講,都不及一盤大豬蹄子。
“等會,馬上就上菜了。”
葉靑川說道,“我早上就沒吃,快餓發暈了。”
其實今天大家都忙忙碌碌的,早上都沒顧得上吃東西,葉青川如此一提醒,同桌的陸雅跟陸海也開始小聲附和。
他們都餓了。
陸海梳著滑亮的分頭,穿著一套白色西裝,坐在那對台上堂哥的真情告白,毫無觸動。
“現在說的再好聽,不影響以後兩個人打架罵仗。”
正在憧憬未來的陸雅聽聞陸海的話,嫌棄的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掃興?堂哥那麼愛堂嫂,他們一定會相愛自己一輩子。”
“嗬嗬。”提到愛情,陸海漫不經心的冷笑。
陸雅不想跟他多言,“你這種人,什麼都不懂。”
“我是什麼都不懂,我也不想懂。”
“爸媽結婚的時候我猜測肯定也是這樣的場麵,現在呢?看他倆眼裡對彼此還有愛意嗎?”陸海說著,瞥了眼隔壁桌上坐在一起卻如同陌生人般的父母。
他繼續說道,“愛情是存在的,但愛瞬息萬變,那玩意是有保質期的。”
對於他的說辭,陸雅表示不苟同。
“我聽說你戀愛了?”陸海朝她問道。
陸雅一臉嫌棄,“少管我。”
浪蕩子不配提愛情。
陸海繼續漫不經心的開口,“我是不想管你,可爸說你要給我們煤礦那邊安排一個什麼朋友,還要做管理崗位當領導,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們那工作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乾的嗎?”
陸雅趾高氣昂的回懟,"我朋友人家有文化,工作能力很強的,隻要稍微學習,就能上手,他不會比你差的。
陸海聞言,變了臉色,“我不同意。”
陸雅撇了撇嘴,沒再說話。
他不同意有什麼用,她爸同意讓李偉去煤礦那邊上班就行。
“你的戀愛對象不會就是那個所謂的朋友吧?”
突然陸海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眸灼灼的看向陸雅,確認。
陸雅眼珠子閃爍,不跟他對視,支支吾吾的不回答他。
陸海一副情場高手的神態,給她上課,
“你要想找對象,就找個門當戶對,跟你條件差不多談一談,能談成更好,大家各取所需,談不成玩玩就分手,人家也不會纏著你。”
陸雅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這跟她媽媽說的有什麼區彆?
說白了就是為了利益。
“最可怕的是你談了那種寒酸貧苦的鳳凰男,試圖用所謂的感情來跨越階層,那種人他沒有愛,心中隻有利益,隻想利用你往上爬,達到自己的目的。”
陸海此時跟陸雅機會都快頭對頭了,他冷聲提醒,“你給我腦子清醒一點,我跟爸辛辛苦苦賺錢搞事業,不是讓鳳凰男來坐享其成的。”
聽聞陸海一番話,陸雅本來想回懟,想罵他一個浪蕩分子懂什麼愛情。
可她不由想起了白芷之前告訴她的那些話。
她說,李偉一直在用她補貼給他的錢,在外麵養著他的白月光女朋友。
他跟她在一起,就是為了騙她的錢。
白芷還說她知道李偉的白月光在哪所學校上大學,可以帶她去找。
但白芷這段時間忙於籌辦婚禮,加上她自己實在不相信白芷的話。
當然,她承認,自己沒有勇氣去麵對。
萬一李偉在外麵真的有人
陸雅搖了搖頭,甩去腦子裡亂七八槽的想法。
白芷絕對是在騙她。
白芷的目的很簡單。
她是為了她那個表哥。
她知道葉靑柏喜歡她,所以他們就想拆散她跟李偉。
然後好撮合她跟葉靑柏。
葉靑柏他們這一桌坐的全是陸野跟白芷倆人同輩的兄弟姐妹們。
包括謝錚跟陳霖,還有沈倩。
除了謝錚跟陳霖倆人心無旁騖,其他人幾乎都各懷心事。
謝錚注意到陸雅一會跟陸海交頭接耳的低聲鬥嘴,一會又看向台上的新人,一會又偷偷看一眼葉靑柏。
他語氣吊兒郎當的朝陸雅幽幽出聲,“陸雅表妹,看到了吧?人家那才叫愛情。”
“不像有些人,談的那是什麼玩意啊,那根本不是愛情,是扶貧。”
陸雅對上謝錚嘲諷的目光,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謝錚繼續教訓她,“我什麼我?女孩子嫁人相當於二次投胎,你擦亮眼睛吧。”
陸海聽聞謝錚的話,眼眸亮晶晶的看向他,打聽,“錚哥,你啥意思?你是不是知道陸雅談對象的事?”
“我什麼都不知道。”謝錚嫌棄的看向打扮的比他還高調的陸海,輕嗤,“你也彆隻顧著撩妹,你有多閒工夫,關心關心自己的妹妹,你看看你,年紀輕輕臉色都差成啥樣了,節製一下好嗎?”
坐在他旁邊的陳霖沒忍住,“咳咳.......”
沈倩,“!!!”
這死謝錚,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不過
沈倩的目光落在陸海臉上。
這小子氣色好像是不太好。
黑眼圈非常明顯。
用他們醫學術語來講,是腎虧的表現。
難道真是縱欲過度?
陸海好像才二十三四歲,怎麼會
“你胡說什麼?”
陸海在如此場合之下,被謝錚調侃,他尷尬的隻想遁地。
陸珊銳利的眸子射向他們,出聲,“都少說兩句。”
陸珊一發話,聒噪的幾人瞬間噤聲。
台上的儀式也舉行完畢,開始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