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拉著媳婦一進婚房,就抱住了她。
他的腦袋靠在她肩頭,出聲,“媳婦,謝謝你。”
白芷因為他的話,神色微楞,笑道,“怎麼又謝我呀?”
今天在婚禮上他已經謝過了。
他柔聲開口,“就是想謝謝你,謝謝你當初不嫌棄那樣的我,願意留在我身邊給我治療,謝謝你包容家裡的一切。”
“也謝謝你包容我的木訥,無趣,願意跟我培養感情。”
他抱著她,深情告白,“你知道的,我以前就是個木頭疙瘩,大家都叫我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因為你的出現,才讓我的生活有了生機,我真的很愛你,也很感謝你。”
“你彆這麼說,其實我也想感謝你的。”
白芷瀲灩的眸子真誠的望著他,誠摯的說道,“謝謝你願意信任我,那時候我初出茅廬,初來乍到,很多人都不相信我的醫術,隻有你信任我,敢把自己的性命交給我,這對我來講,是莫大的鼓舞。”
那時,陸野的父母以及陸珊根本都不相信她。
尤其是陸珊,始終防著她。
總拿她當半吊子野郎中看待。
隻要陸野的身體有一絲風吹草動,就會懷疑到她身上。
還有陸野的父母,一開始根本看不起她。
也壓根沒想過要把她留下。
如果不是陸野後來情況危急,她出手相救,以他們對她的態度,恐怕早就把她送走。
她很清楚,人都是現實的。
在她沒有價值呈現的時候,他們自然不會拿她當回事。
那時候,她隻是出於醫者的惻隱之心,一心想救英雄的命。
感情之事,是被她拋在腦後的。
剛重生那會,她心情複雜,壓根無心談情說愛。
隻是後來的相處中,倆人逐漸生出情愫。
陸野聽聞她的話,眸底劃過一抹愧疚之色。
他不敢說,其實初見她時,他也不是百分百完全信任她。
當然,他並不是不相信她的醫術。
而是
職業使然。
她心底曾懷疑過她留在他身邊的動機。
對他們這些刀尖上舔過血的人來講,很難對一個不是百分百了解的人,在短期內就取得十足的信任。
考驗期必須要有。
他輕笑,“我們不要謝來謝去了,我們是夫妻,將來患難與共,不離不棄,不該這麼客氣的。”
陸野抱著她,眼眸深情的注視著她的眸子,逐漸情動。
他的俊臉緩緩靠近,在她水潤的紅唇輕輕一吻。
“小白,我愛你。”
他深情凝望,嗓音沙啞情動。
她聽著他表白的話語,內心一陣悸動。
“我也愛你。”她踮起腳尖,在他麵頰輕啄一口,回應他。
她的主動,令男人瞬間呼吸加速,他喉結微動,緊緊抱住了她,加深了吻。
不知吻了多久,他卻克製住情感,停了下來。
他親吻著她的額頭啞聲詢問,“身體有沒有不適感?我可以........繼續嗎?”
她仿佛是他捧在手心的稀釋珍寶,生怕因為自己的魯莽,傷害到她。
她害羞的邁過臉去,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得到她的應允,他再也克製不住,大掌在她光滑白絲的後背遊走
雖然恨不得將人揉進骨子裡,但他還是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力道,動作輕柔,生怕弄疼她。
當他們再次完成神聖的儀式,女孩窩在他懷裡,一手摟著他的勁腰,此刻,內心無比的滿足與幸福。
經曆兩世的曲折,他們終於圓滿的走到了一起,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陸野雖沒有白芷此時的心境,但他內心的幸福感不比她少一點。
但短暫的幸福感過後,白芷很快想到一個問題,“你什麼時候走?”
陸野聽聞媳婦的話,神色瞬間暗淡。
“大概後天。”
本來部隊那邊的命令是,他辦完婚禮立刻歸隊。
在他極力爭取之下,終於多給了他一天時間。
今天政委給他支持完婚禮後,還特意提醒他,雖然小家重要,但作為一名軍人,還是得將重心放在工作上。
尤其眼下他剛晉升,新的崗位一堆事等著他過去處理。
當他們參軍入伍的那天起,注定要將小家放在大家之後。
所以,張政委在今天主婚時,才會說那樣一段詞。
她點了點頭,應聲,“後天啊?可以,你已經休息的夠久了,現在身體恢複,是該回去工作了。”
要不是他這次傷的實在嚴重,對不可能休息這麼長時間。
就像她表哥,一年休假一次,一次頂多也就一個月。
但她表哥的職位與陸野不同。
陸野以前作為連長,不可能休那麼長時間的假。
更不提現在的他已經晉升。
以後他恐怕會更加繁忙。
當然,工作忙白芷並不會有任何意見。
她最大的擔憂是他的工作性質。
以後他肯定免不了上一線去跟犯罪分子正麵對抗。
她一想到他極有可能還會像上次那樣受傷,心便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
她是大夫,可以救死扶傷,但說句難聽的,誰也不能保證他每次都能活著回來。
就像顧景奕,失蹤一年多,至今生死未卜,毫無消息。
陸野注意到小媳婦眼眸垂了下去,白皙的麵容嚴肅又凝重,他隻當是她忍受不了離彆之苦,他將她攬進懷中,深深的歎了口氣,柔聲開口,“小白,你放心,我們不會分開太久,我回去就給你在那邊看鋪麵地址,外公不是也同意跟你開診所嗎?等你軍區醫院的工作結束,我們就能在一起。”
白芷知道陸野誤會了她的意思,她掩去惆悵的情緒,麵上扯出一絲笑意,摟著他的脖子點頭,“好,你回去以後抽空找找合適的鋪麵,我現在有大哥大,你隨時都能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