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唯一的錯誤就是高看了合歡宗男女弟子之間的感情。
“合歡宗的男女弟子又怎會有真感情!”
玄隗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
自己也真是的。
竟然耐心的等了兩個多月。
若是以往,他可沒有這個耐心。
“何以見得?”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飛輦中。
就在聲音出現的那一瞬間。
一個身穿黃袍的背劍少年憑空出現在了飛輦中。
少年在茶桌對麵席地而坐。
笑眯眯的看著臉色大變的玄隗。
飛輦外的劍侍對飛輦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
明明透過窗戶就能看到背劍少年。
那些劍侍就好像看不到少年的存在一般。
玄隗額頭冒出了冷汗。
臉上的神情變得極為難看。
眼前這位少年竟然能夠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他麵前。
身上的氣息全無。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
他可是有著金丹初期修為。
竟然看不出眼前少年的跟腳。
難道是元嬰大修士?
玄隗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連忙朝著李蒙作揖行禮。
“晚輩玄隗拜見前輩!”
玄隗深深的低下了頭。
臉頰上冷汗淋漓。
一滴滴冷汗從臉頰上掉落。
眼中唯有對死亡的恐懼。
死亡的危機感壓的玄隗喘不過氣來。
看著完全被嚇壞了的玄隗。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拂袖一揮。
拿出了一套酒具。
毫不客氣的端起了茶桌上的酒壺。
朝著酒杯中斟滿了酒。
李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酒。
“嗯,這酒倒是不錯!”
玄隗臉色一喜。
連忙抬頭看向了前輩。
慘白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前輩若是喜歡,晚輩這裡多的是,一百壺,不,一千壺都有!”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著玄隗。
“你倒是挺識相!”
玄隗嘴角抽搐了一下。
自己能不識相嗎?
你老一位元嬰修士裝什麼嫩啊。
不僅有著少年的外貌。
還背著一把劍裝帥。
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好惹的老頑童。
自己要是不低聲下氣的奉承。
你老一個不高興說不定就把自己打死了。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憋屈了。
玄隗諂媚一笑。
“在前輩麵前晚輩能不識相嗎?不知前輩與寨堡中的合歡宗弟子是何關係?若是晚輩做錯了事情,晚輩願奉上全身家當平息前輩的怒火!”
李蒙眯著眼放下了酒杯。
笑眯眯的看著玄隗。
玄隗很來事的端起了酒壺。
一臉諂媚的為李蒙斟了一杯酒。
李蒙拂袖一揮。
一張畫像從腰間的養劍葫蘆中飛出。
擺在了玄隗身前的茶桌上。
“此人可認識?”
玄隗看向了畫像。
“這是……鬼靈門的若鬆老祖?”
李蒙神色微動?
若鬆老祖?
若鬆竟然結嬰了?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
好得很,真是好得很。
把師尊弄的道心破碎。
自己卻大道坦途。
短短不到四百年就結嬰了。
你還真是問心無愧,念頭通達啊。
李蒙麵無表情的看著玄隗。
“替我做件事,不然就打死你!”
玄隗心中一顫。
連忙朝著前輩拱手行禮。
“前輩請說,晚輩定會萬死不辭!”
李蒙單手掐訣。
朝著畫像一指。
一道五行靈光從手指激射而出。
沒入了畫像中。
畫像中的若鬆漸漸發生了變化。
變成了一位身穿紫色宮裝長裙的女子。
“把這幅畫像送給若鬆,就說此女出現在了骷髏山!”
李蒙拂袖一揮。
一道金光從衣袖中激射而出。
瞬間跨越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鑽入了玄隗的天目穴中。
“這是鑽心咒符,若我在骷髏山見到了若鬆,此符便永遠不會發動,若我見不到,它就會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做剝皮挫骨鑽心之痛。”
玄隗的臉色變得慘白。
剝皮挫骨鑽心之痛?
僅僅聽著就讓他全身有一種被針刺的感覺。
玄隗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把畫像卷了起來。
收入了儲物袋中。
“前輩放心,這點小事晚輩定會為前輩辦到!”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著玄隗。
“此符出身於佛家,擁有賞善罰惡之效,以後你若是作惡多端,業障纏身,此符便會發動,雖不會讓你身死,但隻要業障不消,你就會承受鑽心之苦,若你行善積德,此符也會讓你受益無窮,其中奇妙,以後你自會知曉!”
玄隗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行善積德?
他可是魔道修士啊。
雖說魔道修士不一定要去作惡多端。
但讓他去行善積德也太難為他了吧。
但這個時候可不能說“不”。
鑽心咒符?
出身於佛家的符籙?
他從未聽說過什麼鑽心咒符。
回去後讓宗門老祖探查一番就是了。
是真是假屆時自然知曉。
現在還是低頭做人先保命要緊。
玄隗臉上堆滿了勉強的笑容。
朝著前輩拱手行禮。
“多謝前輩賜寶!”
見玄隗臉上的笑容不是很真誠。
李蒙倒也不是很在意。
拂袖一揮。
“滾吧!”
話落之時。
李蒙又憑空消失了。
這一次玄隗看到了。
不是元嬰修士神通“瞬移”。
而是縮地符。
能夠如此毫無痕跡的使用符籙。
難道那位前輩是一位元嬰修為的符籙師?
玄隗怔怔的看著那位前輩消失的地方。
摸了摸自己的天目穴。
這樣的話就不能讓宗門老祖替自己探查一番了。
若是碰觸了那位前輩在符籙上設置的禁製。
他恐怕會死的很慘。
“那位前輩難道是合歡宗的某位老祖?”
玄隗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合歡宗的元嬰修士他都知曉。
無一人的外貌與那位前輩對的上。
而且合歡宗也沒有元嬰修為的符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