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蘇家!”
玄隗眼中閃過了一絲恨意。
若不是蘇家,他怎會遇到這種事情。
來自飛輦中主人的憤怒之聲。
飛輦外的劍侍神色微動。
看來主人忍耐的極限到了。
“走,回越國!”
飛輦外的劍侍麵露疑惑之色。
回越國?
那些被圍困的合歡宗弟子就不管了?
“主人,合歡……”
窗外一位劍侍朝著飛輦中的主人拱手行禮。
正欲詢問,卻被玄隗不耐煩的打斷了。
“難道本座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窗外的劍侍臉色微變。
“是,主人!”
眾劍侍不敢再多言。
山頂上的飛輦禦風而起。
朝著遠方的天空漸漸遠去了。
在寨堡外維持陣法的魔道修士也收到了撤離的命令。
“怎麼回事?”
“我們圍困了合歡宗弟子兩月有餘,怎麼突然就要撤離了?”
“莫要多問,這是玄師叔的命令!”
雖然對撤離的命令感到疑惑。
但魔道修士弱肉強食。
無人敢質疑玄隗的命令。
各方維持陣法的魔道修士紛紛飛身而起。
禦劍,禦風,禦器離去了。
隨著維持陣法的魔道修士離去。
失去了靈力來源的法陣也停止了運轉。
籠罩寨堡的光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
在寨堡中的合歡宗弟子也注意到了法陣的異動。
“看來魔道賊子打算動手了!”
外庭中的六人齊齊的起身站了起來。
右手持著法劍。
左手掐訣祭出了法器。
各式各樣的法器圍繞著身體滴溜溜轉著。
顧白一臉凝重的看著漸漸消散的血色光幕。
大戰在即,六人嚴陣以待。
然而,隨著血色的光幕消散。
六人並沒有等到魔道修士的攻擊。
外麵隻有死一般的寂靜。
天空的烏雲也漸漸消散。
一縷縷陽光照射而下,
讓偌大的寨堡漸漸變得明朗。
六人一臉茫然的環顧四周。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不見魔道賊子?”
良久,外庭中響起了顧白那驚疑不定的聲音。
其餘五人默然無語。
誰也不知道魔道賊子為何會突然離開。
他們被魔道賊子圍困了兩個多月。
魔道賊子卻什麼都沒有做就離開。
眼下的遭遇著實令人感到詭異。
“師妹!”
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還未散去的烏雲中緊跟飛出了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好似一支利箭從天而降。
又輕飄飄的飛身而下。
落在了寨堡的外庭中。
他一身黃色衣袍,鶴發童顏。
來人讓華碧穎瞳孔緊縮。
怔怔的看著那道落地的熟悉身影。
“李……李師弟!”
來人正是李蒙。
對於望月峰這位煉丹師。
五人又怎能不知。
李師弟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五人齊齊的向前拱手行禮。
“李師弟!”
“李師弟!”
李蒙嗬嗬一笑。
朝著各位同門拱手回禮。
“李師弟怎會來此?”
顧白一臉好奇的詢問道。
李蒙嗬嗬一笑,捋了捋胡須。
“師弟在晉康城執行宗門任務時,聽凡人說這邊鬨鬼了,便尋思著來看看是怎麼一回事,沒想到那群魔道修士見到了我就好像見到了鬼似的,匆匆離去了!”
說到這,李蒙麵露好奇之色。
目光從師姐身上一一掃過。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為何會被魔道修士布下陣法圍困?”
五人麵露怪異之色。
魔道修士害怕李師弟?
見到李師弟就跑了?
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華碧穎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向前。
“各位師兄,師姐,你們先回木桑鎮休息幾日吧,李師兄這邊由師妹解釋即可!”
五人麵麵相覷。
倒沒有多說什麼。
被圍困了兩個多月。
他們的身心已經到了極限。
需要好好的休息幾日才行。
“李師弟,那我們就先回木桑鎮了!”
五人齊齊的向李蒙拱手行禮。
李蒙微微一笑,拱手回禮。
“各位師兄師姐請便!”
五人轉身飛身而起。
道道身影扶搖直上。
禦劍朝著木桑鎮所在方向飛去。
顧白回頭看了一眼寨堡的外庭。
“顧師兄,怎麼,放心不下華師妹?”
一位合歡宗女弟子似笑非笑看著顧白。
顧白眼中閃過了一絲鬱悶。
給了那位師姐一個白眼。
“我又不傻,華師妹與李師弟的關係似乎很好!”
那是一種感覺。
華師妹看向李師弟的目光有些讓顧白在意。
曾經的他也有過深愛之人。
那時候的他還真是一個凡人。
雖然那隻是一段青澀沒有結果的愛情。
被人愛過的顧白知道那種目光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