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
李雲峰癱在四合院的沙發上，感覺骨頭縫裡都透著一股疲憊。
中亞那攤子事，總算暫時告一段落。
三十萬億的盤子，十萬人的駐軍，想想都頭大。
孫麗娟端著一碗剛燉好的雞湯走過來，放到他麵前的茶幾上。
“先喝點湯暖暖胃。”
她看著丈夫眼底的烏青，沒多說什麼。
這男人，說是休息，可腦子什麼時候停過？
李雲峰拿起勺子，喝了一口。
雞湯很鮮，暖意順著喉嚨滑下去。
“閨女們呢？”
“媽帶著在屋裡做功課呢，說是要預習初中課程。”
孫麗娟在他旁邊坐下。
“又學？”
李雲峰放下勺子。
“這都放假了。”
“你丈母娘的心思你還不懂？”
孫麗娟給他遞了個眼神，“就盼著倆外孫女將來比你那倆兒子還有出息。”
隻能是和老三老四比了，老大未來在龍國一片坦途，老二呢，直接一步到位成為皇帝了。
李雲峰撇撇嘴，沒接話。
楊敏的“雞娃”熱情，他是攔不住的。
反正閨女聰明，學點東西也不費勁。
他重新拿起勺子，準備繼續喝湯。
「叮鈴鈴——」
桌上的大哥大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李雲峰動作一頓，皺了皺眉。
誰啊？這麼晚了還打電話。
他伸手拿過手機，看都沒看號碼。
“喂？誰？”
語氣裡帶著被打擾的不爽。
“李先生！是我！老張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激動到變調的聲音，背景音還隱約有些嘈雜，像是實驗室。
老張？
生物醫藥實驗室那個？
“老張？什麼事？這麼激動？”
李雲峰靠回沙發。
“喜事！天大的喜事啊李先生！”
老張的聲音因為激動，有些尖銳，“我們成功了！您交代的那個任務，成了！”
“哪個任務？你說清楚點。”李雲峰端起雞湯碗，又喝了一口。
他交代的事情太多了，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
“藥！新藥啊！就是您之前讓咱們收集那些民間老藥方，搞分析研究那個！”
老張語速飛快。
“我們篩選了幾千個藥方，進行了無數次的成分分析和動物實驗！成了！第一批！四十多種新藥！已經通過初步驗證了！”
“四十多種？”
李雲峰放下湯碗，坐直了身體，“都是治什麼的？”
“種類齊全著呢！普通感冒發燒、消炎止痛這些基礎的就不說了，效果絕對比市麵上那些好！關鍵是慢性病！我們針對高血壓、糖尿病、心腦血管疾病，搞出了好幾款新藥，動物實驗數據非常漂亮！安全性也高！”
老張的聲音頓了頓，壓低了些。
“最牛的是抗癌藥！李先生，我們有重大突破！”
“抗癌？”
李雲峰眉毛挑了起來，身體微微前傾。
“千真萬確！當然，離根治還遠，但我們研發的幾款新藥，對肝癌、肺癌、胃癌幾種常見癌細胞，表現出了很強的抑製效果！能有效阻止擴散，延長存活時間！副作用比現在的化療藥小得多！”
老張的聲音都在顫抖，“這要是推出去，得救多少人啊！”
“數據可靠嗎？臨床試驗做了沒？”李雲峰追問。
錢他不缺，但藥這東西，人命關天，不能馬虎。
“動物實驗數據反複核對過，絕對可靠！人體臨床試驗正在申請加急通道！您放心，流程一步都不會少！我們有信心，這批藥，絕對能打響「龍騰生物醫藥」的名頭！”
“大概多久能上市？”
“樂觀估計，最快的一批，半年內！後續的，一年到兩年內，應該都能陸續獲批！”
老張給出了時間表，“我們後續還有幾百個藥方在同步研究，預計未來十年，至少能搞出五百種新藥！”
五百種！
李雲峰手指在沙發扶手上敲了敲。
這要是真能成，「龍騰生物醫藥」恐怕真要變成全球巨頭了。
“很好。”
李雲峰沉聲道，“錢不是問題，人手不夠就去挖！設備要最好的！臨床試驗，找最權威的機構合作！我要確保萬無一失！”
“明白！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老張那邊像是在立軍令狀。
“行了，有進展隨時彙報。”
李雲峰掛了電話，靠回沙發，揉了揉眉心。
四十多種新藥，抗癌突破……
這消息確實提神。
剛想喘口氣，「叮鈴鈴——」
手機又響了。
李雲峰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寶柱叔。
他接起電話，語氣無奈。
“喂，寶柱叔，您老又有什麼指示？”
“指示個屁！”
電話那頭，寶柱叔的大嗓門差點震聾李雲峰的耳朵。
“你小子！還知道接我電話啊？我還以為你鑽哪個金山銀山裡不出來了呢！”
“哪能啊，這不是剛忙完嘛。”
李雲峰苦笑。
“忙完？我看你是又挖了個大坑！”
寶柱叔哼了一聲，“你知不知道，現在我們「四海建築」都快忙瘋了！”
“工程多是好事啊，說明咱們生意好。”
“好個屁！是太多了！”
寶柱叔開始倒苦水。
“你看看你搞的那些攤子！藏南的什麼基地，黃土高原的新城，南北大運河改造，還有海東那邊那個超級都市！這還不算完！你龍騰集團自己那些廠房、研發中心、物流園，全國各地開花！現在又加了個中亞五國！”
“我跟你說，現在我們四海建築，加上掛靠合作的大小工程隊，小一百萬人撒在外麵！我、你保全叔、寶栓叔，還有你爹，我們四個老家夥，天天盯著圖紙和進度表，眼睛都快熬瞎了！”
李雲峰聽著，沒插話。
他知道幾位老叔確實辛苦。
龍騰鋪的攤子太大，基建又是重頭戲，「四海建築」作為嫡係部隊，自然是主力。
“不過話說回來，”
寶柱叔話鋒一轉，帶著點炫耀的語氣。
“你搞的這些工程，是真他娘的提氣！那場麵，鋪天蓋地！現在北方商會、南方商會那幫以前牛氣哄哄的家夥，天天派人過來請我們吃飯喝酒。”
“哭著喊著想加入你那個「大基建聯盟」，跟著咱們喝湯！”
“想來就讓他們來，審核資質就行。”
李雲峰隨口道。
人多力量大，他需要更多的建設力量。
“還有啊！”寶柱叔想起另一件事，“你之前讓下麵鋪開的那些店，現在是真不得了！”
“什麼店？”
“就是「龍騰大藥房」、「龍騰銀行」、「龍騰汽車城」、「龍騰通訊」那些啊！我的乖乖，現在你去哪個城市轉轉，稍微繁華點的地段，抬頭就能看見你們龍騰的招牌！跟雨後春筍似的，噌噌往外冒！”
“銀行網點、手機營業廳、汽車4S店、藥店……現在是真鋪開了！我跟你說，再過兩年，我感覺這大街上，除了政府機關，就剩你們龍騰的牌子了！”
寶柱叔越說越興奮。
“現在老百姓誰不知道龍騰？買藥去龍騰，存錢去龍騰，買車買手機還去龍騰！連公園裡下棋的老大爺，都在誇你們龍騰牛逼，是民族的驕傲！”
“行了行了，寶柱叔，您可彆給我戴高帽了。”
李雲峰被他說得有點哭笑不得。
“我這說的是實話！”
寶柱叔哼道，“反正啊，你小子是當甩手掌櫃舒服了，我們這幫老骨頭，還得給你賣命！記得啊，等忙完這陣，說好的請我們搓一頓好的！”
“忘不了，肯定請。”
“這還差不多！”
寶柱叔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李雲峰放下手機，長長吐出一口氣。
新藥研發突破，全國商業網點鋪開，大基建如火如荼……
龍騰這條巨輪，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向前衝。
他這個掌舵人，累是累了點，但看著這一切，心裡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唉……”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腰背一陣酸痛。
“感覺腰都要斷了。”李雲峰自言自語地吐槽了一句，順手拿起茶幾上的雞湯碗，準備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