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們的師兄,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儘管因著白曉生自爆而使得線索中斷這件事情讓謝螢很不開心,但看到師弟師妹們相處融洽的場景,她還是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可能小鶴自己都沒發覺吧?
剛入逍遙宗那副獨來獨往、恨不得和所有人都不扯上太深關係的他如今早已真正融入了他們逍遙宗七寶島這個大家庭。
要不然以他以前那性子絕不會在危險來臨時捎上旁人,更彆提說出如此有正義感的話了。
謝螢很欣慰:小鶴終於對他們幾個產生歸屬感了呀。
於是姬鶴淵一回頭對上的便是謝螢那迷之微笑。
姬鶴淵:?
與謝螢相處這麼久他逐漸學會一個真理:
不明白的事情直接忽略就好,千萬不要多問,否則很有可能被小師姐從這個“不明白的坑裡”給忽悠到另一個“更不明白的溝裡”。
他定了定心神,說起正事。
“小師姐,現在白曉生自爆死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先等等看吧。”說起這件事情謝螢就有些不爽,“我本來想著能用搜魂術從他記憶裡找出那個和他勾結的人,然後拎著他直接打……哦不,是找上仙妖盟。
誰知道這白曉生還挺有骨氣,為了給我添堵也為了保護幕後之人竟然自爆了!”
“師姐,他可能不是自願自爆的。”
姬鶴淵想了想,還是說出自己的猜測。
“他若是想自爆,大可在我們還未施展搜魂術的時候就動手,可他偏偏沒有,說明白曉生這人其實還是怕死的。
我當時用搜魂術差點就看清他記憶裡那人的模樣,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就自爆了。
所以我認為,他的自爆一定有問題。”
“應該是神魂禁製。”
此時,宋岫時與孟扶楹也從珠珠背上下來走到二人身邊。
宋岫時喜歡看書,平日在逍遙宗中除了鑽研符術、與孟扶楹互相切磋修煉之外,就是一個人鑽研各種古籍孤本。
所以一聽姬鶴淵的猜測,他腦中便想到了對應的可能性。
“據我所知有一種禁製可以下在修士的神魂深處,一旦觸發早先設下的條件便會引得神魂崩潰,自行自爆。”
謝螢:懂了,白曉生就是手榴彈,一旦拔掉安全栓就炸了。
孟扶楹也恍然大悟。
“怪不得呢,我看那個白曉生就是一副貪生怕死的樣子,還在想他怎麼會有膽子自爆。
原來是因為他的神魂被人下了禁製。”
“自己神魂被下禁製之事,那個白曉生顯然也是不知曉的,可見與他勾結之人行事之縝密。”
姬鶴淵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又很快舒展開來。
“不過小師姐你的猜測應該沒錯,那白曉生一定與仙妖盟有所勾結。
我雖然沒有在他的記憶中看到那人完整的樣貌,但卻看見他衣擺上所繡的圖案。
那是仙妖盟的圖徽,與白曉生勾結,在蘭笤城中騙殺金丹修士的人一定在仙妖盟。”
“那我們要打上仙妖盟嗎?!”
孟扶楹激動極了,那張冷豔的禦姐臉上滿是躍躍欲試。
“扶楹,我們是文明人,怎麼能打上仙妖盟呢。”謝螢慢悠悠的糾正她話語中的不對,“我們分明是去仙妖盟裡提供與邪修有關線索的呀。”
“那我們現在就去?”
“不用,接我們的人已經到了。”
謝螢話音未落,一道道劍氣便從頭頂上空掠過,須臾間落地,顯出來者真正的身形。
看著來人身著仙妖盟統一弟子服飾,謝螢半點都不驚訝。
畢竟若蘭笤城外發生這麼大的動靜,仙妖盟不派人前來查看,那仙妖盟也就配不下修仙界各族對它的信任了。
為首弟子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掠過,最後定在年紀看起來最小但儼然是四人中主導者的謝螢身上。
“在下仙妖盟大長老座下弟子岑鈺。
敢問道友從何而來?為何要在我蘭笤城外生事?”
“逍遙宗謝螢。”
“姬鶴淵。”
“宋岫時。”
“孟扶楹。”
隨著謝螢開口,剩餘三人同樣自報家門。
不知是不是謝螢的錯覺,在她自報家門之後明顯感覺到有一道充滿惡意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隻是當她循著那道視線看去之時卻又什麼都沒看到。
但為首的岑鈺在得知四人來自逍遙宗後卻是明顯鬆了口氣,顯然是對他們早有耳聞。
“原來是逍遙宗的幾位道友,那這山穀……”
“山穀崩塌並非我們所為,但歸根結底確實與我們有關。
總而言之,這山穀中藏著一個鬼塚,乃是三個邪修的窩點,其中一個或許諸位也不陌生,他名喚白曉生……”
謝螢言簡意賅的將自己來到蘭笤城後不久就遇到白曉生誆騙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轉述了一遍。
不過有些細節她卻並提起,畢竟有些事情還是等到了仙妖盟見到真正能做主的人後再說才更加穩妥。
隻是謝螢也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仙妖盟某些弟子不說關心邪修之事,反倒找起了自己的茬子。
“嘁~逍遙宗也是底蘊深厚的大宗,謝道友更是宗門大比的魁首,怎麼說起大話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弟子中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修冷哼出聲。
“三個元嬰期的邪修,就憑道友四人竟也能從他們手中毫發無損的逃脫?
道友們說這大話前難道就不曾想想此話可有人信?”
“魏軒閉嘴!”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