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它有用沒用,你先說出來我聽聽。”
“我娘雖然是個不能修煉的凡人,但我外祖再如何好歹也是個小城主,當初我爹娘成婚時,外祖父他們擔心娘親會被皓月門輕視,給娘陪嫁了不少寶貝。
我記得其中好像有一張藏寶圖,據說若能找到藏寶圖上所標注的地方,便能得到一件可逆轉乾坤的法寶。”
謝螢眸光微閃:來了來了!
這法寶八九不離十就是定天簪碎片!
“但那藏寶圖是我娘的東西,我爹並沒有將其收入皓月門寶庫。
在我娘去世後他將藏寶圖與我娘的屍首一同下葬,不過這件事情鮮有人知,就連我哥也不知道。
我是因為當初舍不得娘,半夜偷偷躲在我娘棺材底下這才陰差陽錯撞見我爹將藏寶圖放入棺槨。”
“對了,那藏寶圖我還看過一眼,是很簡單的一幅畫,你們需要的話我現在還能畫出來。”
“不用!”
謝螢與姬鶴淵異口同聲的拒絕。
姬鶴淵還不忘麵色鄭重的叮囑雲灝,“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在皓月門的事情沒解決之前不要再和任何人提起,就算是雲澈也不例外。
你聽懂了嗎?”
“姬師兄放心。”雲灝難得沒有表現出不靠譜的模樣,而是一臉正色的點頭,“我心裡都有數的。”
“……”
謝螢與姬鶴淵從洞府中出來的時候,簡楚正在與雲澈說話。
見二人出來也沒有多問,隻微微點頭示意隨即又將結界布上。
雲澈再三謝過簡楚後才跟著謝螢等人離開,偏在這時簡楚又忽然開口喊住了他。
“三師弟。”
“二師姐還有什麼吩咐?”
“你和我還有大師兄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都相信師父不可能是你殺的。
若是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千萬不要藏著掖著。”
聽到這話的雲澈馬上就露出一個感動的神情,“嗯!我知道的!”
謝螢與姬鶴淵無聲對視一眼:
現在他們覺得雙生子裡看起來更為穩重的雲澈才是那個真正的傻白甜了。
雲澈一路跟著謝螢三人回到他們暫居的客院,確定四周無人窺探後才著急開口。
“怎麼樣了謝師姐?阿灝現在的情況還好不好?!”
“你放心。”
謝螢回憶起雲灝一開始拿石頭砸她們的樣子,十分肯定的給雲澈吃了一劑定心丸。
“雲灝好得很,他現在丟石子的功夫練得特彆好。”
雲澈:???
阿灝好端端的練丟石子做什麼?
雖然很不解,但雲澈也沒有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上過多糾結。
“那謝師姐你們有問到什麼有用的事情嗎?”
“當然有,不過雲澈……”
姬鶴淵迎著雲澈期待的目光卻沒有直接說出他們的對話,而是問了個看起來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你還記得你的母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雲澈聞言一愣,腦海中旋即浮現一張笑靨如花的臉。
“我母親是個很好也很有趣的人,雖然我和她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我知道她很愛我也很愛阿灝。”
“我還記得去世的時候我和阿灝都還很小,那時候阿灝每夜都哭著要找母親,師父沒有辦法,隻能學著母親平時的語氣性格抱著阿灝哄。
時間長了,師父在人前依舊是溫和有禮的雲掌門,可隻有我們三人的時候,他的脾性就會完完全全變成母親的模樣。
他會說鬼故事嚇唬我和阿灝,也會自己偷懶卻支使還是孩子的我們去做事。
師父就好像把他一個人的生命活成了兩個人的模樣。”
“雲澈,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其實這個問題謝螢很早之前就想問,隻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但眼下卻是時機恰好。
“雲掌門是你和雲灝的親生父親,為什麼雲灝會喊他‘爹’,但你無論人前人後都隻是生疏的喚他‘師父’?”
“因為這是我師父的要求。”
雲澈看起來並不悲傷也不憤怒,隻是沉著客觀的轉述雲滄年當初告訴他的那些話。
“師父說修道之人最忌被情左右,他遇見我母親,自此墜入情網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後悔自己做下的一切,但卻不希望身為少門主的我將來會走上如他一樣的老路,所以他希望我可以克製收斂自己的感情,做一個合格的少門主。
將來承擔起皓月門掌門的重任,保護皓月門上下弟子,也保護我唯一的弟弟雲灝。”
這些話被雲澈輕飄飄的說了出來,但謝螢三人聽了之後卻忍不住皺了皺眉。
雲滄年確實是個好掌門、好丈夫。
可作為一個父親,他對待雲澈雲灝這兩個孩子的態度卻明顯有問題。
雲灝可以開心的做他自己,心無旁騖享受來自父母的所有疼愛;可身為哥哥的雲澈卻隻能克製自己正常的情感,去學著如何做一個合格的少門主與兄長。
“雲澈,你一點都不怪你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