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懷疑我?”木青震驚的看著她,“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做的還能是誰?”
被這幾日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弄的焦頭爛額的露華早就受夠了,她根本不相信木青的辯解。
“整個皓月門中,唯有你最為痛恨大師兄,唯有你是最想要置雲澈於死地的人。”
“露華你冷靜些,我若想殺雲澈那我早就動手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我與你才是同一戰線的人,露華你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
木青一臉深情的盯著露華,然而露華卻是下意識挪開目光,眼中極快極快的劃過一絲不耐。
“現在怎麼辦?我們原本的計劃已經被徹底打亂,先前準備的那些證據也沒了用處。”
她沒說信不信木青說的這些,直接轉移話題。
“還有流雲宮那邊,不是說好昨夜對雲灝出手,由他們將雲灝擄走再殺死衛詩,坐實雲灝是凶手的事情嗎?”
“為什麼雲灝沒有消失,就連衛詩還好好的活著?!”
“流雲宮那邊的人究竟是怎麼做事的?”
露華此時的質問正好也是木青的疑問。
事實上在他得知雲澈出事後的第一時間就給流雲宮的灰袍傳去了消息詢問,可結果卻是石沉大海了無音訊。
如今露華既然問起,他也沒有任何隱瞞。
露華聽後一雙秀眉都快皺成了麻花:“聯係不上?怎麼會?難道說是流雲宮那邊出了什麼問題?”
“我會繼續嘗試與灰袍聯係,但露華。”木青頓了頓,神色認真的看著她,“我們的計劃很有可能麵臨失敗,所以是時候該為自己找個退路了。”
“就算不能將雲滄年的死安在雲澈與雲灝的身上,也不能讓這把火燒到我們這裡。
畢竟,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沒柴燒啊……”
——
露華從木青處離開回到自己洞府的時候,簡楚早已在此等候多時。
見露華進來,簡楚神色平淡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長老。”
下一秒,隻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簡楚白皙的臉上立刻出現五道鮮明的指印。
“廢物!”露華冷冷罵道。
“交代你的事情沒有一件能辦的好的!真不知你能做好什麼?!”
“雲澈受傷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聽著露華那冷漠的聲音,簡楚緩緩抬頭扯了扯嘴角。
“當然和我沒有關係。”
“你再三叮囑耳提命麵不許我對雲澈下手,我又怎麼敢違背你的命令呢?
你說對不對,娘?”
“住口!誰讓你這麼喊我的?!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女兒!”
聽到簡楚喊自己為“娘”的瞬間,露華便瞪大眼鏡,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看著簡楚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惡心至極的臟東西。
“你的存在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汙點!
你最好把嘴巴給我閉嚴實,彆讓任何人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
簡楚冷漠的站在原地,感受著親生母親對自己表現出的厭惡,姣好的麵容上沒有任何表情。
顯然是早已習慣了露華的這種態度。
露華看到簡楚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隻覺得心頭梗著一口氣。
簡楚對她的這種冷漠態度簡直是與雲滄年如出一轍,這也是讓露華最為生氣的地方。
“你果然不愧是雲滄年的血脈,骨子裡就和他一樣是個背信棄義的白眼狼!
我知道你對我不服氣,但你在皓月門多年走到如今的位置也不容易。
你也不希望你是雲滄年私生女的事情傳遍皓月門上下乃至整個修仙界吧?”
“娘放心吧,出了這個門,誰也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簡楚看上去依舊是麵無表情,但她心中卻是難掩恨意。
她恨露華與雲滄年對自己的生而不養。
恨露華為了扳倒雲滄年非要告訴自己一切真相,打破了師父在她心中的偉岸模樣。
恨雲澈雲灝能夠擁有父母的疼愛,而自己卻從小在山下流浪受儘欺淩。
可簡楚更恨的還是雲滄年,她恨雲滄年至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的存在。
這天地雖大,可卻沒有她簡楚的容身之處。
畢竟就連她的親生父母都不肯認她,甚至隻把她當成汙點。
簡楚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頭翻湧的恨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然。
“但我覺得,現在比起我們之間的關係,更重要的是如何將我們從這件事情裡摘出去。”
“我一直忘記告訴娘一件事情,師父死去的那晚我去見過他,我的劍穗上的碎金石也遺落在那裡。
可昨日,那顆碎金石卻被雲澈撿到。”
露華聞言猛地變了臉色,“雲澈知道你和這些事情有關了?”
“娘放心,他暫時還沒有懷疑到我的身上。”
“當初發現劍穗損壞之後我便找了個借口與大師兄交換了劍穗,所以雲澈懷疑的人是大師兄。
但大師兄不傻,我想他現在應該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所以與其等到大師兄拆穿這一切,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反正這件事情一定要推個人出來承擔一切,娘應該也很頭疼要選誰做這個替罪羊吧?”
“娘以為,就讓大師兄天冬來做這個替罪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