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魂使說完便將手中勾魂鎖鏈直接甩向觀空三人,恰在此時,一道女聲突然自身後響起。
“二位大人且慢!”
拘魂使轉身看去,便見三個女子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來人正是謝螢、虞渺與孟扶楹。
兩個拘魂使見狀臉色也更沉了幾分:
冥界與修仙界的縫隙難道又增大了不成?
怎麼會一下子闖進來這麼多人?
然而不等他們主動發難,謝螢便率先拿出一枝彼岸花亮於二人麵前。
“二位大人容稟,我等並非從兩界縫隙悄悄鑽入冥界的不軌之徒,而是通過五行靈珠打開冥界之門光明正大進入此處。
此次前來冥界叨擾,亦是有重要之事求見冥君。”
謝螢手中一共有六枝彼岸花,皆是看在五行靈珠的份上,有心想與謝螢結個善緣的餘婆婆所贈。
作為掌管忘川河以及彼岸花海的鬼將,這彼岸花便是餘婆婆送給她們六人的冥界信物。
有了冥界信物自然就不算是私闖冥界,冥界諸鬼看在他們手中信物的份上也不會貿然對他們出手。
在聽到謝螢說起五行靈珠時,兩位拘魂使的眼中明顯劃過一絲訝異:
沒想到這世間居然還真的有能夠得到五行靈珠的有緣人……
五行靈珠無法作假,謝螢手中所持彼岸花更能證明她所說並非虛言。
因此上一秒還對她們冷臉相待的拘魂使這一秒便突然衝著他們喜笑顏開。
“原來如此,既然諸位不是私闖冥界,而是被五行靈珠帶來此處,那便是我們冥界的客人。
諸位隨我們入城吧!”
白衣拘魂使禮貌做了個“請”的姿勢,六人自然不會胡亂推辭,道了聲“有勞”便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虞渺那自來到冥界後便飄忽不定的心,在看到拘魂使後也終於放了下來。
什麼拘魂使?
這不就是她們熟知的黑白無常嗎?!
雖然名字稱呼不一樣,可那模樣打扮卻與她從小耳熟能詳的黑白無常一模一樣啊!
果然……她就知道這冥界沒來錯!
她一定能在冥界找到回家的辦法!
虞渺暗暗握緊拳頭,心中湧起無限鬥誌,隻待見到冥君後就坦然說出自己的請求。
隻要能夠回家,就算讓她留在冥界打幾百年的工,虞渺都是願意的。
隻是讓六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拘魂使將他們帶入冥都城,看在五行靈珠的份上給他們安排了客棧暫住後便再也沒了後續。
謝螢在客棧中焦急等待冥君的召見,最後卻隻等來了一個冥君正在閉關的消息。
謝螢:……
總覺得自己被耍了。
不確定,再看看。
——
與此同時,冥府。
一個身穿白袍的男子正坐在院中素手烹茶,月涼如水,襯得那人的手腕如同紙紮般慘白脆弱,仿佛輕輕一折便能夠擰斷。
而短短幾分鐘內,白袍男子便咳嗽了無數聲,虛弱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撒手人寰。
但兩位拘魂使卻是板板正正的站在白袍男子的麵前,沒有因為白袍男子展現出來的脆弱而表現出半分輕視之意。
直到白袍男子烹完茶,氤氳霧氣散去,這才露出男子那張臉——
正是修仙界中失蹤多日的凝淵。
白衣拘魂使窺探著凝淵臉色,慢慢開口稟告,語氣裡滿是尊敬。
“凝淵大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有緣人安排在了城中暫住。
隻是他們畢竟是活人,久待冥界不僅對他們有影響,怕是也會引起我們冥界的動蕩不安。
不知冥君閉關前對於有緣人可還有什麼彆的安排?”
“冥君的心思我不敢擅猜。”
凝淵將茶杯輕輕擱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但有緣人來此的目的我卻是知曉一二。
冥君還要七日才能出關,這段時間你們讓人多多照應他們,畢竟他們之中有兩位可是冥君指名道姓看中的人。
若是出了差錯,到時我等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拘魂使比凝淵還要清楚自家冥君的脾性,自然不敢不將凝淵的囑咐放在心上,當即便要離開去辦。
可誰知他們剛轉身就又被凝淵喊住。
“等等。”
“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
“是不是快到青月大祭的日子了?”
凝淵太久沒有回冥界,許多事情也記得沒有以前清楚。
好在拘魂使也清楚他的情況,因此並不意外,反而耐心回答。
“三日後便是青月大祭的日子,大人可也要去湊一湊這個熱鬨?”
“我便不去了。”凝淵毫不猶豫的拒絕,而後卻又吩咐道,“你們給有緣人送去青月大祭的信物,邀請他們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