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狩獵野棗坡(1 / 1)

蘇陽看過了廠房,覺得還挺合適的,裡麵都有現成的水電,屋裡收拾一下就能上工了,隻要能撿現成的,就省了很多心。

“阿達西,這廠房的價格就辛苦你們去談談了,順便打聽下以前的種子廠的租金多少,咱們心裡也好有個底。”

“行的嘛!”

從廠房出來,蘇陽和古麗在民族街上逛了逛,吃了一些東西,就當是午飯了。

下午蘇陽就在店裡忙活了,迎來送往的活他做著也沒有違和感,可能是心態的轉變,從一個打工人變成老板的心態。

有些客人比較事多,吹毛求疵,還喜歡砍價到底。還有很多人壓根不懂玉石料子,蘇陽也沒辦法,隻能從頭到尾的跟他們科普玉石常識,最後硬著頭皮跟他們磨價格,把他們開心的送走。

忙活了一下午就感覺筋疲力儘了,一旁的阿旺仍然精神十足,下午也開了好幾單,本來這服務業還得靠激情啊。

“阿旺,你在這看著吧,我就先回去了。”

“行嘞東家。”

阿旺送蘇陽出了門口。

摩托車一溜煙的穿過人群,沿路去了墨鈺縣。從這裡出發,比距離喬木村近多了,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到了。

剛進旺什村,就看到一片忙碌的景象,此時旺什村已經犁完了地,拖拉機已經分頭奔赴其他的村子。

這邊的地頭上,大家都緊鑼密鼓的在地裡撿石頭,然後挑著秸稈撒在犁溝裡。推土機比較少,但也夠用,等大家撒完了秸稈,推土機平推就好了,有些地方埋的不太平緩,鄉親們就自己用鐵鍁平整。

畢竟是自家的地,自家種棉花,都比較上心。

眼前的景象比跟七月份收麥的場景還忙碌。

蘇陽一路打著招呼來到了旺什村的夜校,隔著院牆就聞到飄來了的飯香,裡麵隻有兩個做飯的人,其他人還沒有回來。

蘇陽肚子早就餓了,也不等彆人了,就先就著蒜掰吃了一碗拉條子,這兩天就準備在村裡住著。

沒過多久。

門口陸續有人回來,男的都光著膀子,跟一個個水牛似的。那些開拖拉機的司機師傅住了進來,夜校基本上就住滿了。

兩個女娃故意回來的晚些,讓他們先在院子裡衝洗一下。蘇陽準備明天給他們單獨再找個院子,洗漱起來也方便一些。

“陽子來了啊,剛才在地頭上就看到有一輛摩托車,屁股後麵跟沙塵暴一樣,就知道是你,吃過了沒?”

二冬子肩膀上扛著叉子走過來,身上油津津的。

“吃過了。”蘇陽笑著:“剛從城裡回來,順便到這看看,最近幾天工程進展的怎麼樣了?”

“這邊都挺好的,已經乾一大半了,還有幾天就差不多犁完了,後麵撒秸稈就快多了,鄉親們都很支持。”二冬子說著,拎著洗臉盆子就往身上潑了一盆,再用毛巾在後背搓了搓。

“就是庫班村有幾個無賴經常鬨事,被二冬哥揍了一頓好多了。”哈孜克在一旁搭話道,這幾年沒見,哈孜克明顯黑了不少。

二冬子也是有些無奈,“哪個村裡沒有幾個無賴,都是欺軟怕硬的家夥,上回我一錘頭乾趴倆,剩下幾個人抱頭就竄了。”

說著,哈孜克繪聲繪色的比劃了一頓。

“做的沒錯,下次要是再來找事,先揍完再說,咱們現在是給公家合作辦事,他這是阻撓公務,耽誤了棉花播種,到時候再報警關他們進局子。”

“行!”

院子裡衝澡的聲音此起彼伏,不一會,地上就濕漉漉的,大家洗過澡回屋換一身乾淨衣服,出來就準備吃飯了。

沒多久,兩個女同事回到院裡。

蘇陽特意給他們留了兩瓶汽水,女同誌自然還是要特殊關照的。

“對了曉倩,你們放映科是不是要關掉了,我聽說局裡在搞政務改革。”

林曉倩點點頭:“好像是的,現在科裡的同事都在想轉崗的事了,實在不行,我就留在農業局了,雖然辛苦了點,但也算是個正經差事。”

王桂芹也點點頭:“我準備去林業局,我叔叔在那邊,說給我安排個差事。”

那也不錯。

林業局是個好差事,事兒少不累人,就是有時候需要到林子裡去,比較辛苦點。其他時候都比其他人輕鬆。

蘇陽看著林曉倩和王桂芹都有了自己打算,試著問了一嘴:“我有個想法,你們也考慮一下,多個選擇多條路嘛。”

“我這邊呢,等種上了棉花,再過幾個月就是收棉花的季節,到時候收棉售棉都需要人幫忙,女娃嘛,就不用去地裡跑了,留在辦公室記錄就好了,像什麼登記啊,財務啊,都需要你們這些文化人來做。而且現階段,棉花種植的培訓,還有宣傳工作,仍然需要有人來做....”

蘇陽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兩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沒有明確答複:“蘇陽,我們知道了,要不我們先考慮考慮吧。”

“行,按照咱們的規模,我覺得可以成立個農業公司,前期也比較辛苦,你們好好考慮,不急。”

蘇陽說完,便來到院裡,看了一下這地方,準備從中間攔出一個隔間來,用塑料紙給圍起來。畢竟一幫老爺們在院裡光著膀子,跟他媽耍流氓一樣。

大家洗漱完之後,熱氣消去了大半。

哈孜克從外麵推來半車西瓜,個個圓滾滾的,青皮上還沾著沙土。這裡的西瓜主要分兩種。

下野地西瓜和老龍河西瓜。

下野地西瓜是兵團第八師一三四團的招牌,皮厚耐旱,瓜瓤沙綿,咬一口能甜到心坎裡,當地人管它叫“西北第一瓜”。

而老龍河西瓜則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老品種,據說唐代就有種植,最早是張騫出使西域帶回來的,瓜雖不大,但皮薄如紙,一刀下去,哢嚓脆響,汁水四溢,甜得純粹。

哈孜克抄起菜刀,手起刀落,七八個西瓜轉眼就被劈成月牙狀,鮮紅的瓜瓤露出來,汁水順著桌縫往下淌,在泥地上洇出深色的痕跡。

有人從筐裡摸出幾張饢餅,先在西瓜上切個口,把瓜瓤挖出來大口吃掉,再把饢餅撕成小塊塞進瓜殼裡。

浸透了西瓜汁的饢餅變得綿軟香甜,最後再一口口吃掉,這叫“西瓜就饢”,是當地最地道的吃法。

蘇陽也學著試了一個,饢餅吸飽了瓜汁,甜中帶韌,竟比單吃西瓜還香。他抹了抹嘴角,忍不住又掰了一塊饢塞進西瓜裡。

大家吃過飯之後,有的人去村子裡溜達溜達,有的人在屋裡早的睡覺了。

老楊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幾個活蹦亂跳的野兔和田鼠,田鼠快跟兔子一樣大了,蹬著腿,很歡實。

“陽子啊,這是從地裡下的籠子,剛逮的,給你們送過來嘗嘗鮮。”

哈孜克高興的從屋裡取來一個竹筐,把幾個小家夥扔了進去,蓋上蓋子,任由在裡麵撲騰。

一般來說,他們都是等西瓜下季的時候,才會下一些籠子,去地裡逮這些東西。

有相當一部分西瓜都被這些玩意給啃了,墨鈺縣的人很喜歡吃這些,感覺跟複仇似的。你啃我的西瓜,我吃你的肉。

現在很多瓜田都提前收季了,地裡犁地的時候,會犁出很多的田鼠洞,就把洞口下一個籠子,裡麵放塊饢餅,一晚上就能逮一窩。

“老叔,這可是好東西啊,回頭我們燉了吃。”

“巴郎子,這玩意可不興燉,肉嫩好脫骨,烤著吃最香。”

哈孜克在一旁捧哏道:“陽哥,咱烤著吃吧,肉香!”

蘇陽看著這幾隻小家夥,感覺一人一個腿也不夠分的,隻能自己吃獨食打個牙祭了。

“陽哥,要不咱們明天去地裡多逮一些,回頭多烤一些唄。”

哈孜克說著,就咽了一口口水。

蘇陽聽的也心癢癢,主要不是為了一口吃的,是一段時間沒摸著槍,有些上癮了。

就跟釣魚似的,打獵也是男人難以抵抗的運動方式。

“要不,明天去地裡看看?”

“嘿嘿,準能打到隻大黃羊!”

老楊年輕時候也愛玩,墨鈺縣也基本跑了一個遍,這邊是丘陵地帶,還有沙地,林子比較少,湖也不多。

野物除了田鼠和塔裡木兔之外,還有野豬和盤羊,狼和豹子也有,這種不容易碰到,隻要不走好遠,晚上不在外麵過夜,相對比較安全。

老楊跟他們說了幾個打獵的好去處,旺什村向東幾裡地,有個野棗坡,坡地上都是一些野棗樹,棗子掉下來,會吸引很多小東西過來撿著吃。

“行,那我們明天就去野棗坡上看看。”

第二天,哈孜克起來的比誰都早。

蹲在院子裡擦槍。

槍管在粗糲的掌心轉來轉去,擦得鋥亮。

他時不時抬頭瞄一眼蘇陽的房門,活像隻等著主人出門的獵犬。

“哈孜,大清早的擦什麼槍?“二冬子揉著眼睛從屋裡出來,褲腰帶還鬆垮垮地掛在胯上。

哈孜克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跟陽哥去打獵,晚上給大夥加餐!”

“就你?“二冬子嗤笑一聲。

“俺不會,陽哥會啊!“哈孜克渾不在意,反倒把槍擦得更起勁了。

這時蘇陽推門出來,哈孜克騰地站起身,背著槍站在蘇陽一側,跟衛兵站崗似的。

他三言兩語跟二冬子交代了幾句,讓二冬子今天在地頭上跟鄉親們再收一些田鼠野兔,晚上大家夥加餐。

但是話裡話外透著股心虛勁兒,有點擔心自己空手回來丟人,先找好退路唄。

王桂芹聽說他們要去野棗坡,便附和道:“對了,野棗坡那邊有一窩野豬,經常糟踏那邊的瓜地,拱的半拉地裡都是爛西瓜,大家也沒什麼辦法,我們去那邊登記的時候看到過,你們要是有什麼法子就把那窩野豬給打了最好,反正過幾天我們也要過去犁地的。”

哈孜克一聽就來勁了,把槍往肩上一扛,拍得胸脯砰砰響:“放心,今晚就讓它全家整整齊齊!”

二冬子和蘇陽對視一眼,這哈孜克關鍵時候還知道在女娃子麵前表現,不錯嘛。

隨後,他們簡單吃了點東西便騎上摩托車朝著東邊去了。

哈孜克坐在後麵背著槍,一路上看著路兩旁的田地裡,尋找著野物的蹤跡。

野棗坡是片被風沙啃噬的荒地,東邊緊挨著村子的瓜田,西側斜插進戈壁灘的褶皺裡。

坡地不算高,卻像被犁頭翻過似的坑窪不平,滿地散落著乾枯的駱駝刺和碎石,半青不紅的野棗子鋪在地上。

支棱著滿坡的野棗樹,枝子上帶著小尖刺,跟鐵蒺藜似的,上麵還墜著不熟的棗子,酸澀得連山羊都嫌。

坡頂的沙地上留著野豬拱出的深坑,土腥氣混著爛瓜的餿味在熱浪裡蒸騰,招來成團的綠頭蒼蠅。

蘇陽刹住摩托車時,輪胎碾過一截半埋在沙裡的瓜皮,噗嗤濺出腥酸的汁水。

哈孜克跳下車,槍管子往坡上一指,驚著一隻灰撲撲的沙鼠跑到洞裡。

“到地方了陽哥,這林子還真大!”

哈孜克說著,順手摘了兩個棗子填進嘴裡,嚼著酸不溜丟的,酸的直擠眼。

蘇陽的靴底剛踩上沙地就陷了半指深。他蹲下撚了把土,蹭到幾簇灰白的獸毛。

這地方的草兔還不少。

但是這把槍是56式半自動步槍,打兔子不合適,距離把控不好,容易揍成十八掰。

早知道就把那把小口徑也給帶上了。

現在隻能下網了。

哈孜克從車座上取下網,準備用老家平原的方式趕兔子。

先找一下兔子經常出沒的地方,在棗樹上圍起來一圈,最後放槍,把兔子驚著,最後坐收漁翁之利。

蘇陽下意識的開啟“地理大師”,在附近幾株沙棗樹附近尋摸了一陣,倒是找到了一些皮毛和糞便。

不過,人走在沙棗樹之間,需要低著頭,彎著腰,稍有不慎就會掛到上麵的尖刺,挺疼的。

蘇陽根據氣味的消散度,在附近圍上了一頭,地方太大,圍成一圈也不現實。隻能臨時改變主意,從另一頭開始往這邊趕,兔子在飛跑時看不到前麵的網眼,就會悶頭撞上去。

隨後,撿了一些石塊拿在手上。

兩個人來到沙棗坡的另一頭。

兩個人一人一邊,開始彎腰在棗林裡行走,地上長著駱駝刺和讓蓬蓬草,兔子窩往往藏在下麵。

他們拿著碎石塊,挨個去砸蓬蓬草。

“砰砰砰!”

一連串的打草驚兔後,藏在窩裡的兔子耐不住性子,忽的從底下鑽出來,朝著對麵跑過去。

蘇陽就在後麵輪著胳膊扔石頭,將兔子砸向對麵的一頭,轟趕著往網上撞。

“哈孜克,快去前頭撲住了!”

哈孜克從棗林裡跑出來,飛奔似的跑了過去,有隻兔子徑直撞了過來,網眼卡住了兔子腿,掙著往外跑,被哈孜克一下撲在了懷裡。

成功逮到一隻。

“陽哥,逮到了!”哈孜克抓著兔耳朵,朝蘇陽叫道,隨後往化肥袋子裡一丟,壓上石頭。

他們用同樣的方法,一會的功夫就趕出了四隻,但是隻逮到了兩隻,另外兩隻從其他方向跑了。

“今天起碼不是空軍了,回去也有麵子,不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臉上掛不住啊。”

兩個人坐在坡底下休息了一會,上麵的棗樹幫他們遮著陽,棗樹葉子小,透風,也涼快。

掰著西瓜就饢填飽了肚子,兩個人準備在這睡一會,但是又害怕有什麼毒蛇之類的爬過來。

MY縣因為環境問題,當地有很多蛇,瓜農每次下地都會拿著小棍扒拉著瓜秧,還穿著靴子,當地的衛生所都會常備著各種毒蛇的血清。

就是被咬了也不怕,四個小時內注射了血清,基本上沒啥事。

正思索著,哈孜克忽然喊了一嗓子:“陽哥,你快看!”

蘇陽抬眼看去,有一條黑不溜秋的長蟲從不遠處的沙棗樹上爬了下來,朝著另一個方向摩挲前行。

正看著的時候,這條蛇緩緩爬進了一個洞口,隨即蛇身開始抽搐翻轉,沒過多久,這條蛇嘴巴裡叼著一隻田鼠從洞裡跑出來。

看得蘇陽一身冷汗,得虧沒有睡覺啊。

田鼠多的地方蛇就多,這也挺正常的。

“陽哥,要不咱們趕緊溜吧!”

蘇陽抬頭看了眼沙棗樹,指不定從上麵掉下來一隻,砸到自己頭上,那才是倒黴。

兩個人趕緊拎著袋子收起了網,迅速出了沙棗坡,隻是這三隻兔子,再上昨天的,那也不夠吃。

“哈孜,去地裡看看,王桂芹說這裡有野豬,看看能不能碰上。”

不遠處的瓜田裡,田間地頭插著各種破爛衣服和塑料袋,一是用來嚇唬鳥的,二是為了嚇唬野豬。

在北風的呼嘯下,塑料袋“呼哧呼哧”的刮著。

但這種東西作用並不大。

不遠處的地頭上有一些人正在地裡收拾著瓜秧,將西瓜往地頭上的地板車上拉,也是為了迎接過幾天的犁地。

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老漢從窩棚裡鑽出來,眯著眼睛打量著這兩個形跡可疑的年輕人,手裡攥著根木棍走了過來。

“巴郎子,你們在這乾啥呢?”老漢操著濃重的口音問道。

蘇陽笑笑,遞上一顆煙,老頭一看是好煙,就收起了棍子。

“阿達西,我們是農業局的。”蘇陽解釋道,“聽我們的同誌說這邊有野豬禍害莊稼,特地過來看看能不能打上一兩頭。”

老漢扯了扯敞開的衣襟,露出曬得黝黑的胸膛。看到他們背著的獵槍,眼神頓時認真了幾分。他抬手往遠處一指:“你們看那邊地頭,瓜秧都被糟蹋得不成樣子了。那幫畜生三天兩頭就來禍害,拱壞了不少西瓜。”

蘇陽又跟老漢打聽了幾句野豬出沒的情況,便帶著哈孜克往老漢指的方向走去。

剛走出約莫一公裡,一股濃烈的腥臭味就撲麵而來,天氣熱了,野豬也不好藏著。

蘇陽突然停下腳步,伸手攔住哈孜克。他蹲下身,指尖輕輕撥開一叢被踩倒的野草,露出幾個新鮮的蹄印。

“就在前麵。”蘇陽壓低聲音,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哈孜克頓時緊張起來,手心沁出汗水。

以前蘇陽打過幾次野豬,隻要不被發現,遠距離射擊就能確保萬無一失。

不過這次卻明顯不一樣。

剛起身,就看到一頭黑漆漆的東西朝他們衝了過來。

兩個人慌亂之間立刻往一邊跑開。蘇陽側身回頭,急匆匆的開槍。

“嘭!”

子彈擦著野豬的耳廓飛過,隻削掉一撮鬃毛。

100公斤的野豬,衝刺力可達500公斤衝擊力,能輕易撞斷成人腿骨。

受傷的野豬比熊更危險,200公斤野豬衝刺速度達40公裡/小時,若是成年公豬,獠牙能輕易穿透汽車的輪胎。

遇到野豬時切記,最忌諱轉身逃跑,應該緩慢後退,躲在障礙物後麵。

蘇陽一把拉住了哈孜克,忽然放慢了速度,那野豬也神奇的慢了下來。

等他們緩慢的退到了一棵大樹後麵,哈孜克慌忙爬了上去,踩著樹杈子叫喊著:

“陽哥,打他狗日的...”

野豬被這麼一喊,忽然又興奮起來,悶著頭朝大樹撞了過來。

“嘭~”

大樹呼哧晃了幾下。

“娘的哈孜,豬隊友啊,你腦子還沒豬好使!”

蘇陽慌亂之下就往後跑,回頭迅速打了一槍。

“砰!”

這一槍好在打中了目標,但不知道打到了哪裡,野豬前蹄一軟,巨大的慣性讓它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揚起一片塵土。

但它竟然又掙紮著站了起來,鮮血從額頭汩汩流出,染紅了半邊臉,顯得更加猙獰。

哈孜克嚇得腿肚子直打顫,從樹杈子上差點掉下來。

“陽哥,你爬上來快點....給你留空了!”

哈孜克在樹杈子上蹲著伸著手。

蘇陽撇了一眼,躲在一塊石頭後麵,再次扣動扳機,子彈精準命中野豬的要害,這頭猛獸終於轟然倒地,粗壯的後腿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等緩過了一會,蘇陽才小心的靠近。

哈孜克從樹上蹦下來,蘇陽一腳踹了過去。

“哈孜,你他娘上樹就上樹,你叫喚什麼玩意?”

“嘿嘿,我那不是在給你報信嘛...”

蘇陽白了一眼,得虧自己槍法夠準。

隨後二人蹲下來,野豬鼻孔裡還呼哧著粗氣,體型跟哈孜克有的一比。

這是蘇陽迄今為止打到的最大野豬,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