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包廂裡的氣氛驟然緊繃。
所有小混混“唰”地站起身!
……
君悅酒店四樓是專門招待熟客,平日裡不對外開放。
此時,一間裝飾考究的包廂裡,水晶吊燈在餘四姐手中的紅酒杯上投下曖昧的光影。
她慵懶地坐在張泰的大腿上,聲音裡帶著蠱惑與責備:“你們男人啊,沒得手之前,說話比蜜還甜。得了手,見個麵比登天還難。”
她微微偏頭,眼波流轉:“沒一個好東西。”
張泰的手在她纖細的腰肢上輕輕摩挲,臉上掛著笑容:“這不是最近比較忙嘛。”
“忙?”餘四姐突然站起身,水蛇般的腰肢扭動著走向旁邊的椅子,“誰不忙?就你張總忙?”
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真實的怨氣,卻又恰到好處地保持著分寸:“我先說好了,斜眼要是把我這兒鬨得烏煙瘴氣,你可得賠。”
張泰滿不在乎地笑笑:“放心,壞了什麼,全給你換新的。”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被猛地推開。
一個服務員滿臉驚慌:“四姐!出事了!斜眼……斜眼被人從二樓扔下去了!”
餘四姐與張泰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短暫的沉默中藏著各自的盤算。
幾秒鐘後,餘四姐猛地起身,絲質旗袍在燈光下閃過一道璀璨:“我去看看啥子情況。”
二樓的走廊上,一場單方麵的屠殺正在上演。
兩個身手矯健的男人猶如出鞘的利劍,所到之處儘是哀嚎與倒地的身影。
而在這片混亂之後,一個年輕人悠然地靠在牆邊,指間的香煙明明滅滅。
他的平靜,讓這暴力場景顯得更加森然。
忽然,樓梯間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十幾個手持器械的混混衝了上來,顯然是斜眼的後援。
當他們看到餘四姐時,領頭的男人明顯遲疑了:“四姐……”
“你大哥呢?”這個問題一出口,餘四姐就知道是多餘的。
“在樓下。”領頭人的回答支支吾吾。
混混們等不及地朝前衝去,卻在下一秒被一聲清脆的槍響釘在原地。
方才還在揮拳的兩人,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兩把烏黑發亮的手槍。
事態明顯,已經超出了預期!
朗安邁著精準的步伐,三步便跨到領頭混混麵前,槍口抵在對方額頭:“動一下,讓你腦袋開花。”
他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仿佛在陳述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事實。
那混混雙眼圓睜,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
在南城的道上,刀口舔血是常態,可真正麵對黑洞洞的槍口,卻是人生第一遭。
狄明緩步上前,目光掃過剩餘的混混,聲音冰冷:“不想死的,滾!”
混混們麵麵相覷,手中的鋼管、砍刀攥得死緊,卻沒人敢率先動作。
這種僵局,直到餘四姐開口才被打破。
“讓你們滾,耳朵聾了?”她的聲音裡帶著不耐與隱隱的憂慮。
混混們如蒙大赦,爭先恐後地退向樓梯。
很快,走廊上就隻剩下幾具呻吟的身體,和那個仍被朗安用槍指著的領頭人。
楊鳴將手中的煙蒂隨意丟在一個倒地呻吟者身上,皮鞋碾壓,煙蒂在那人的衣服上留下一個黑色的印記。
淒厲的哀嚎在走廊回蕩,卻沒有人為此皺眉。
他整理了一下西裝,目光落在餘四姐身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幾米,卻仿佛橫亙著一道屏障:“斜眼是你的人?”
餘四姐嘴角掛著職業性的微笑,聲音卻透著涼意:“你曉不曉得,在我這裡開槍,會帶來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