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醒醒!斧江先生,你能聽見我的聲音嗎?”
被推行的病床上,滿臉血跡的斧江拓三一隻眼睜開一隻眼緊閉,他模模糊糊地看見有穿白色衣服的男人正在跟著自己跑,順便用白燈筆照射自己的眼睛。
“初步判斷,他的右腿骨折了以及中度腦震蕩,其他的都是皮外傷。”
白衣男人聽到後立刻將放在斧江拓三胸口的診器抽出,示意身後隨跑的一群保鏢退後,然後將病床推入急救室。
“那個司機怎麼樣?”
保鏢最前的三浦見到老板已經聽不到外麵聲音,回頭關心起自己的部下。
“說來也真奇怪,被大貨車撞到,老板受了重傷,可是我們的人卻隻有一點擦傷,這是怎麼做到的?”
身後的人都對那個肇事逃逸的貨車司機感到震驚和不可思議,現在催促著三浦拿主意,下麵到底要怎麼做。
“要我說,斧江拓三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乾脆我們搶了刀給那位先生做投名狀……”
一個昨天晚上跟在三浦身邊的男人話出口就被老大打斷,他揉了揉自己被肘擊的額頭,有些心虛地拍了拍嘴巴。
“一把刀有什麼用,還徹底粉碎了斧江拓三對我們的信任,隻有我們把寶藏的線索全部交給先生,才可能最大的回報。”
隻有三浦收到了五城發給他的信息,所以他現在非常確定貨車襲擊就是骨瘦如柴的先生安排的,這種人如果不能帶給他自己能拿的出的最大利益,不光收不到好處,說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那些警察去了福城良衛的家,就算沒有拿到刀,肯定也有所收獲。”三浦從口袋裡掏出斧江拓三的手機,點亮已經碎掉的屏幕後遞給部下,讓他告訴警察斧江拓三被襲擊的事。
“還有這封包裹著的紙。”
看著上車之前被斧江拓三牢牢抱在懷裡的紙,三浦拍了張照片傳給五城,然後當著眾人的麵直接點燃。
“安排四輛車返回斧江彆館,裝作從寶庫裡取東西的樣子,然後各走四條線路回到這裡。”
先生說的對,不刺激一下斧江拓三,他恐怕還藏著掖著呢。
“對了,順便把那把刀亮出來,抱著在走廊裡晃悠。”
……
“斧江拓三被襲擊了?!”
走出福城家大門,一眾人都一臉驚訝地看向守在門外的警察們,跟著出來送客的福城父子眼皮也跳了兩下。
“是的,西村警官。”
唯一被西村警官留下的川添善久慌亂拿出手機,把斧江保鏢打的電話錄音放了一遍。得知這個花花公子是乘車時被大貨車撞倒,服部平次幾個人都麵麵相覷。
“那個工藤悠二就是被貨車襲擊,是不是同一波人?”西村警官捏著下巴自言自語,但看人的方向顯然是對著服部平次,畢竟這家夥也是被襲擊的對象之一。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襲擊的目的不同。”
服部平次非常自信地開始錯誤推理。
“在我看來,襲擊悠二,柯南和我的人顯然就是殺害久垣澄人的人,這家夥,不這些家夥,是畏懼作為偵探聲名遠揚的我們,為了不能夠推理出真正的殺人凶手,所以才攻擊的。”
服部平次挺起胸膛:“犯人不是單獨作案,至少有兩個,是個團體。”
當然這點服部平次確定西村警官也知道,而且對方恐怕先他一步,已經有懷疑對象了。
站在院子裡的福城父子也對服部平次的推理大為震驚,不管什麼襲擊和過分自信之類的,這個大阪改方學園的比賽學生認為殺害律師的凶手有人配合,這點父子二人還是聽出來了。
“而斧江拓三被襲擊這邊,我判斷和那波人不同的理由是因為他手裡的那把刀沒有消失。”
從錄音中可以知道,斧江拓三被襲擊後,原本被他抱在懷裡的那把刀掉落不遠,而等保鏢們衝過去時卻發現刀沒有丟失,連斧江拓三的司機都沒怎麼受傷,就隻有斧江拓三本人受了大罪。
“連著昨天晚上的襲擊,怎麼看這個襲擊的人都是為了把那家夥從自己家裡逼出來。”
服部平次打了個響指:“之前斧江拓三雖然對寶刀比較關注,收集也是暗中進行,現在就好像背後有人打算逼著他從幕後轉到幕前,光明正大去尋寶一樣。”
“小小的函館,水麵下錯綜複雜,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啊。”中森銀三有些頭痛地扶著腦袋。
“不管怎麼樣,先到醫院去。”
一邊打字一邊聽服部平次分析的西村警官把手機屏幕轉向眾人:“我告訴毛利偵探,他說事情辦完,已經往醫院去了。”
一行人匆匆向福城父子道了彆就鑽進車奔向醫院,在警察集體停在醫院門口時,不用開車的人就一同跑向急診區,在大門口見到了等待的毛利小五郎,以及他身邊的一個保鏢。
“走吧,那家夥現在就在住院部的五樓,聽保鏢說剛才從急救室推出來的時候人已經好多了。”
毛利小五郎等西村和中森走到自己身邊才小聲嘀咕:“不過這家夥也沒受什麼致命傷。”
“所以也有他自導自演的可能對吧。”
西村警官點了點頭,三大巨頭帶著一群小嘍囉不多時就出現在了斧江拓三的病房裡,看著腦袋上綁了一圈繃帶的這家夥以及扶在拉著窗簾窗邊的三浦。
“西村警官,你們一定得保護我,有人要殺我!”
斧江拓三滿眼血絲,他用被子把自己頭部以下的身體都裹住,就好像這樣能讓自己刀槍不入似的。
“我坐車出門,結果車子開到路口就被一輛大貨車撞了上來。”
“斧江先生,早上我們才見過麵,您方便告訴一下離開斧江彆館的理由嗎?”
西村警官搬了把椅子坐在斧江拓三麵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我…久垣澄人死了,昨天晚上家裡又受到襲擊,你讓我怎麼還安心留在那裡!”
斧江拓三抖了一下:“肯…肯定是布萊恩,這家夥盯上了我家的寶藏。”
作為函館最大集團的繼承人,斧江拓三當然知道布萊恩的底細,也清楚警察同樣知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讓警察幫你排除尋找寶藏的障礙嗎?”
毛利小五郎覺得這個男人不要太蠢:“還是老老實實的吧。”